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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贝说，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们班大概有一半以上的女生暗恋你。
余鱼笑着摇头，说，哪里哪里，现在你好。
余鱼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说，哪里哪里。
她说，那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
安贝看着他的大眼睛，真的看出了他以前的一丝影子。那时候，他长着一张机灵的白瓜脸，一个聪明的小男孩。
余鱼笑着点头，说，她是喜欢我。
她说，那时候我只要跟你多说几句话，班长张美琪就会威胁我，不许我跟你说话。
安贝说，小时候，你是多么乖啊，记得班主任陈老师最喜欢你，最偏心。
余鱼笑，说，张美琪？哪里哪里。
他们说了兰彩妮、小施施、张耳朵、李奶奶、小花花……
他憨憨的脸庞，已没了英俊小男生的痕迹，安贝突然有些难过。她说，我记得你小时候动不动就流鼻血，别的男同学一碰你，你就流鼻血。
安贝和余鱼现在总算坐下来，可以好好叙叙旧了。
余鱼说，现在不流了。
余鱼腰间围着围裙，从卫生间出来。鹿星儿站在墙角用吹风机吹裤子。吹风机在发出“呜呜”的声音，这屋子里的欢乐在疯狂地堆积。每个人都在笑。各有含义，心领神会。这老同学的相见，真是喜乐多多。刚过了新年，透过窗户看出去，小广场上还留着圣诞、新年的灯饰，映衬着咖啡馆内的暖光，一个明亮的夜晚。
安贝说，那时候你一流鼻血，我就用纸巾给你擦，你像一个无助的宝宝一样仰着头，那样子我现在还记得。
乔娜已经拿了一块围裙奔过来，说，这个围上，挡一下。
余鱼笑着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