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郁闷连绵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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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人力资源部的通知，我下个月就会转过去。

她一边往电梯里走，一边说：什么上不上的。没病没痛的，比什么都好，身体一有点什么病痛的，那就不安耽了。

晚上，我给老同学石峰打电话，说：这阵子事儿不断，也可能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我都穿上红裤衩了，还是没用。

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我说：他这回上了“项目监管主任”，说不定能冲喜呢。

他说：要不，你这两天去拜访一下钟雷？既然你改变不了现状，那你就改变自己吧，向他表个态，向他伏低，也许他就会舒服一点，忘记前嫌。唉，这有什么办法呢？你又不可以不去。如果你不主动向那个难缠的主表个态，我觉得他会有想法的，他会更不爽的。你最好带点礼物去，管他收不收的，但起码你的态度有了，你都求饶了，他还想怎么着？

哪想到，她压根儿没生丁宁的气，她说自己才从医院回来，丁宁体检出来了，要转院，病得不轻。

第二天，我带着一条“中华”，去了钟雷主任的办公室。

她脸色不太好，我以为是因为她这次竞聘“项目监管主任”被老部下丁宁PK下来，心情不好。

从进门的那一瞬间起，我就能感觉到他在品味我的难堪，他眼睛里有一些笑意，它们正在消解两年前因我离他而去给他带来过的难堪。

我在走廊上遇到了汤丽娟。

他不要我的礼物，最后可能是看在我的尴尬上，有了些怜悯，勉强收下。

说着说着，他就说了一句：有些事这么搞，我看也是长不了的，你说长得了吗？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疯狂。

我从钟雷那儿出来，在公司楼下遇到了“愤青”张野。

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怜意。他还在那里劝我。那唠叨的样子，让我觉得与其说是他在劝我，倒不如说是他在劝自己。

他背着一个大得夸张的登山包，一手还拎着一个蛇皮袋，袋里装满了什么，鼓鼓的。

我看他皱着眉头郁闷的神色，赶紧说：上不上都是干活，干活也就是混一口饭吃吃，这事对我来说已经过去了。

我说：你怎么像民工似的，去哪儿呀？

终于，他把我、程珊珊、许惠琴分别找去谈了一次心。他告诉我，有些事，是不公平，人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他说：离开这儿。

李瑞知道了这事。连着几天，他脸色不好。

啥？

因为这次钟雷主任那边上了三个人。写字楼里的许多人都在比较。接下来的几天，“辣嫂”许惠琴真的开始行动了，她要调到钟主任那边去。她在找人。

他笑道：嗐，你还不知道啊，我今天就走人了，换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