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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年人心中,有一种永恒的传统,那就是认为青年时期是人生最幸福的一个阶段。这种假象的产生很可能归因于我们对过去幸运的误解,这种误解深深植根于我们心里并存在于回忆之中,这种回忆使我们更加愿意欣然地想起过去的光荣岁月而非苦难阴暗的岁月。然而,对于年轻人来说,他们如此喜欢炫耀这个假象是相当不幸的。因为,这会很自然地使他们对未来的展望暗淡无光。
或许,年轻人真的知道那些更加强烈的欢喜时刻,以及那些一切事情对他们来说都看起来像是“身着神圣的外衣”的时刻。但是,这样的时刻毕竟是短暂而少见的,并且,与之对立的必然是大量的苦痛和磨难,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这些苦痛和磨难我们必然会逐渐不再“感冒”。青年时期本身是不确定的,而它对于社会来说也显得无知,因此,即使它看起来光荣、风光甚或有一种杂乱的快乐,但它本身依然充满了对自身的怀疑和焦虑。它对荒谬、微小场合之巨大遗憾的痛苦是负有责任的;它犯了许多最没有必要的荒唐错误;它不得不与一种看起来它不会在此后的生活中对其有所了解的强大力量的诱惑做斗争;在此之前,它还拥有一切巨大的、对社会调整的任务,在这种调整之中有时甚至是极其细小的错误也可能导致可怕的后果;它也不得不达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位置。甚至在性爱方面,中年以上的人对此的幸福普遍有所参考,而青年人大多处于难以满足和值得同情的状态,他们对那些或许会导致可怕影响并且这种影响甚至会毁灭他们的余生的荒唐错误负有责任。太少的人能够回首自己的青年岁月并且诚实地断言自己的性爱更多的是一种幸福而非麻烦、痛苦或是绝望的源头了!青年时期对自己的力量、地位和健康都是不够确定的。它不得不面对诸多遗憾的必然性、痛苦失望的偶然出现以及残忍和苦难的可能性。
站在我的角度,我不可能不以一种同情的眼光看待一个年轻人;我也可能会使年轻人相信人生最好的岁月出现在此之后,那样的话他们就能理智地希望随着他们的成长,自己能变得越来越快乐;直到最后,他们能站在人生最后的边缘,宁静祥和地审视过去并很乐观地说“永别了”。让他们以一种上升直至巅峰而非下降直到谷底的方式来审视生活,上升到巅峰以后,从那里他们能够毫无妒忌和后悔地看待尘世的每一个王国。让他们知道斜坡上稍低的部分是最陡峭的,并且当他们沿此上升的时候,空气变得更加刺激,他们的器官能更好地与自己的任务相协调,他们的前途也更加丰富和让人满意。然而,这并不是真的让我们学着去嘲笑我们青年式苦乐参半的躁动,也并非要学着去嘲笑青年式的、伤害我们如此之深的错误,难道不是么?
青年时期,本来也应该是严肃的,对其自身也确实应该是严肃的;因此,记住智慧王国的座右铭:“不要找任何借口来减少人性的责任,不要假装被太多的事情所羁绊以承认生活在时刻不断地奢求着。”“确保距离你最近的那些人们是更加幸福的,或至少在当着你的面的时刻如此。”
现在,老年人承认他们的重要性并号召年轻一辈人来掌舵是一种流行趋势。而年轻一代的回应是建议颠覆整个世界,是创造一个清晰的、关于年龄的智慧的视野,是建立一切新生事物,当然也是更好的一切。缓慢、痛苦地包含着数以万计的爱国者的鲜血和巨大痛苦的政治制度已被肃清。道德也被完全地改变或是被自由的实验重新创造出来。
那么,如果我很幸运能拥有年轻一代的读者的话,我会请求他们记住“孰人无过,甚至我们中间最年轻之人也不能例外”,我也会让他们相信他们长者中的有些人,即使是那些迟暮之人也不像他们所想象的那样愚蠢;此外,我也会使他们在沃尔特·佩特<sup><a id="noteBack_1" href="#note_1">[1]</a></sup>的笔下思考下面这一段话:
一个绝妙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