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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跟我在一起,心田忍受了很多很多。我发现我对她的了解和照顾真的非常不够!她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她有很多难处我都没有及时体会。
自责,占据着我的全部。
1 缪心田住所
我把那天在酒店大堂拍摄的庞总老婆打小三的照片打印出来,贴到贸易公司所在大厦的大堂里了。还有网络上,有两个人气挺高的论坛,我也没放过。
后来我听说,庞总被酒店捉奸的事影响不小,老婆跟他离婚,而且是净身出户。贸易公司也把他解雇了,虽然是沾亲带故,但也没给面子。反正我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虽然庞总拿出了他不可能作案的证据,但是他曾经试图阻止心田离职,并且对心田心怀不轨,这些事,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谁难为过心田,我现在就得难为谁!
不过庞总被革职的事是谁跟我说的来着?我有些记不清了,也许是心田去世的事闹的,我对很多事都心不在焉。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不用再提。
我和锦龙酒店捉奸的第二天,大约是上午九点多钟,或许更早些,我和锦龙来到心田的住处,我拿出钥匙,把门打开。
我故意把开门的声音弄得很大,目的,是为了吸引隔壁那个母夜叉的注意。
果然,就在我和锦龙一前一后走进屋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房东老齐的老婆就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过来了。
老家伙刚要张嘴赶我们走,锦龙唰地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来,递到她那油光满面的大肉脸前。
老齐老婆的喉咙费劲地咽了一下,硬是把她早已生成的那些难听的话给咽回去了。
“这是之前我姐欠你的房租,还有下个月的房租,一块付清了。”锦龙手里攥着那叠发着亮光的新钱,霸气地说,“以后没啥事别老往这屋里乱窜,现在这屋里的东西都是我姐的遗物,都是无价的,碰坏了你赔不起,听见没有?!”
老齐的老婆愣了老半天,才哆哆嗦嗦地把钱收好,她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挪去,生怕碰到屋里的物品,样子十分滑稽。
挪到门口,她实在憋着气,不说心里难受,于是语气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俩要是折腾东西,最好白天弄,晚上安静点。老房子隔音不好,别打扰我们睡觉!”
我和锦龙不约而同地冷笑了一下,没人搭理她。老齐的老婆只好悻悻地走了,而且,她这次关门的声音格外地轻,就好像那扇门也成了心田的遗物一样。
人刚走,锦龙小声地跟我抱怨了一句:“老齐的老婆,整个一母夜叉!”
看来这小子跟我有同感。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放松地呈大字型躺了下去:“以后我们就在这踏踏实实地住下!”
“可是,姐夫,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
我霍地坐起,没好气地瞪着锦龙:“咦?我说你,怎么老是喜欢问这句?长脑子是干嘛使的?嗯?是用来思考的!”
锦龙坐去窗边,掏出手机,像是在给家人报平安吧,管他呢。
当当当,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在幽静无声的屋子里面响起。锦龙还在打电话,我只好极不情愿地站起,稍微缓了一下神,然后走去门口。
“又过来干嘛?烦不烦人?”我没好气地把门锁拧开,“房租不是都给你了嘛?!”
门打开以后,我愣了一下,因为门口站着俩男的,表情严肃,不怒而威。
“怎么?谁烦你了?”岁数大的问道。
“没,没什么。”我后退一步,微微侧身,把客人让进屋里,“我还以为是房东老齐那个母夜叉媳妇呢!”
我把门重新关好,赶紧去搬凳子给客人。
锦龙见有客人,赶紧挂了手机,站了起来,给客人让座:“您坐,全警官。”
谁知老全和小安俩人就愣愣地杵在那,谁也不坐。老全用他那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环顾着屋里的四周,扫视完,才用略微带着官腔的语气对我说:“我们今天来,是想检查一下缪心田生前的住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都检查过了,没什么可疑的。”我说。
“本来我打算在你们来这之前检查,可我还是落后一步。”老全叹了一口气,开始在屋里缓慢地踱步,时而拿起一些物品查看着。
“怎么了,老全?我们破坏现场了吗?”我有些感到歉意。
“老全也是你叫的?”小安没好气地批评了我,“叫全警官!”
“没事。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老全倒是随和,他一边四处查看,一边跟我说话,“我并不怀疑这里是什么案发现场,我只是怀疑这个案子,熟人作案的几率很大。所以我想,我想……”
当老全拿起一张相框的时候,就不再说话,表情专注地看着那相片,足足凝视了三分钟。
我注意到,那是一张我跟心田的合影,照片是在动物园拍的,时间,正是心田帮邸忆敏送文件那天。那张照片照得很失败,照片里,我的表情凝重,还在生气,心田却笑得很灿烂。
“别看了,怪尴尬的。”我对老全说道,“那天我在生气,所以,照片没拍好。”
“你还记得你在为什么事生气吗?”
“当然记得。”
“你说说看。”
“我认为心田她没有必要太迁就邸忆敏,像她那种不学无术只会求别人帮她擦屁股的女人,就不应该对她忍气吞声。”我毫不客气地说出我的想法。
“那如果是你呢?”
“如果换做是我,我可不怕她,大不了不干了,也不会受她的气!”
“也就是说,缪心田生前一直在对邸忆敏忍气吞声?”老全问道。
“可不是么!”
“可是邸忆敏的作案嫌疑与庞总一起被排除了。他们不可能出现在案发现场。”
是啊,我无话可说了。心田的日记对我的提示并没能帮我找出凶手,最大的嫌疑人庞总已经被排除了。老全和小安也没能在心田的遗物里找出有用的线索,他们只说在凶手找到之前最好不要对遗物做处理,说完这句就走了。
老全走后,我随意地查看着心田的那些遗物,心里面怀念着她,有点难受。
我坐在心田曾经无数次入眠的床头,把卷好的被褥展开,躺在那上面,抱起心田使用过的枕头,感受着心田的味道,却感受不到心田的体温。我将枕头紧紧地抱在怀里,忍不住哭泣起来。
锦龙闻声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姐夫,别难过了。我姐已经走了,我们得面对现实。”
听到他这么说,我反而更加抑制不住悲痛的泪水:“到底是谁干的?我一定要找出凶手!心田死得太惨了!”
锦龙:“姐夫,我们应该相信警方。相信他们一定会给我们答案的。”
尽管锦龙的语气很平和,但我依旧愤怒起来:“我不是不相信警方!我是……想快一点,快一点抓到凶手!”
锦龙想了一会,又说道:“最可疑的人,就是庞总了,可他已有不在场证据,不是他干的。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线索,也没有方向!”
我躺在床上,仰视着站在床边的锦龙,我神神叨叨地说着我的看法:“不不不!我们离凶手已经越来越近了。你相信我,我的预感很准的!”
锦龙无言以对,拍拍我的腿,以示安慰,然后走去沙发那,躺下休息。
“一天找不出凶手,我就多煎熬一天!我就觉得我更对不起心田。”
屋里安静了下来,死一样地安静。棚顶亮着一盏钨丝灯,发出廉价的暖光,却无法温暖失去亲人心理受伤的两个男人。我穿着衣服躺在床上不肯起身,我睁着眼睛,看着沙发上躺着的锦龙。我想睡一会儿,可是怎么都睡不着。
朦朦胧胧中,我的耳畔居然响起心田那熟悉的声音。
心田在我的耳畔窃窃私语,她说:“庞总今天跟我表白了,给我吓坏了!尽管我早已经看出一些苗头,尽管我已经尽量回避他,但,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更可怕的是,我得咬着牙,继续痛苦地面对他。还有,他对我的好,使邸忆敏对我疏远了,我最好的姐妹开始嫉恨我,误会我。难道这就是现实吗?我只不过是想安安静静地工作,平平淡淡地生活,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我能对谁倾述这些苦恼呢?”
我闭着眼睛,眼角默默地流着眼泪。
这些话,好像是那天我在老全的办公室里看到心田的日记里写的。
为了跟我在一起,心田忍受了很多很多。我发现我对她的了解和照顾真的非常不够!她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她有很多难处我都没有及时体会。
自责,占据着我的全部。
带着深深的自责,还有深深的思念,我重温了一个令我难忘的旧梦。这不是一场梦,是过去曾发生过的真实一幕,温情一幕。
那是订婚宴当晚的事情,我和心田都喝了一点酒,有些微微头晕,我拉着心田的手,兴奋地、如胶似漆地回到她的住处。
心田把门关好,打开灯,痴痴地看着我:“你还不走?都这么晚了!”
我冲动地一把抱住心田:“我今天不走了!”
心田一脸惊讶,然后笑着:“哈,为什么?”
我色眯眯地说:“以前我要那个,你总说得等到订婚以后。今天我们已经订婚了,所以我们可以那个了!”
我抱紧心田,开始亲吻她的脖子,心田痒得直躲。
“早知道我就说结婚以后了!”心田笑着说。
我抱起心田,一边亲吻,一边往床边挪动:“你想憋死我呀?”
心田搂紧我的脖子:“让你越晚得到我,你就会越珍惜我!”
我把心田在床边慢慢放下,我们站在床侧,我一边继续亲吻她的颈部,一边脱去她的上衣。
我急不可耐地说道:“那你要是等到60岁再给我,我还不中用了呢!”
我脱去自己的上衣。
心田狠狠拍了我的肩膀一下:“等你不中用了,我就天天穿得很少,在你面前晃来晃去,气死你!”
我疯狂地亲吻着心田的身体:“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我连亲带咬,心田发出阵阵惊呼。
“啊!”
我推倒心田。
心田担心地说:“这房子隔音不好,房东家不会听到吧?”
我坏坏地问:“他们做的时候你能听见么?”
心田想了一下:“他们都多大岁数了!啊,你轻点!”
我像猛兽一样疯狂地品尝着心田的肉,心田的表情幸福中带着疼痛。
心田突然大叫一声:“啊!你……”
我就像一头进食的猛兽,发出低沉的声音。心田像是受刑的犯人,疼得惨叫连连。她左右摇动着头部,她的手死死地扣着我胳膊上的肉。老旧的床板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
激烈,持续,良久。
突然,墙壁被隔壁的老齐老婆狠狠地敲击了几下,随后我们听到她的叫骂声。
“别折腾了!都半夜了!再他妈折腾给你们撵出去!”
我趴在心田的身上,累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