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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不再是炼狱,完全成了地狱。酷刑和烈火……没错,这两样我都在经受。

我现在凡事都做到得体,再小的细节也处理妥当。没人能抱怨我逃避责任。

为了让埃斯梅开心,也为了保护其他人,我留在了福克斯。我又回归到以前的日程,猎食的次数不比其他人多,每天去上学,扮演人类,每天留神听卡伦一家的新消息——什么新消息也没有。那个女孩完全没有透露自己的猜疑,只是一遍遍重复相同的故事——我当时站在她旁边,一把将她推开了——最后,热心的听众都厌倦了,不再追问细节。没有危险,没有人因为我的草率行为受到伤害。

除了我自己。

我下定决心改变未来,这不是一项容易的任务,但我别无选择。

爱丽丝说我不够强大,无法离开那个女孩。我会证明她是错的。

我以为第一天是最难熬的。一天下来,<b>确实</b> 难熬,但我还是估计错了。

一想到会伤害那个女孩,我就备受煎熬。我安慰自己,跟我的痛苦相比,她的伤不过像针刺一般而已——不过是被拒绝后的轻微刺痛。贝拉是人类,她发觉我是不一样的,我是不正常的,我是可怕的。如果我不理睬她,假装她不存在,她也许不会觉得受伤,反而会松一口气。

“你好,爱德华。”回来上课的第一天,在上生物课时,她和我打招呼,声音愉快又友好,跟我们上次说话时相比,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为什么?这个改变意味着什么?难道她忘了?以为全部情节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她真有可能原谅我的食言?

这些问题直刺而入、不断拧绞,像每次呼吸时的嗜血欲望一样袭来。

就一眼,就看看她的眼睛,看看在那里能否找到答案……

不行,一眼都不行。想要改变未来,决不能这么做。

我的下巴朝她那边挪了一英寸,眼睛仍盯着教室前面不动。我点了一下头,然后把脸扭向正前方。

她再也没有跟我说话。

那天下午一放学,扮演完人类的角色,我又像头一天一样奔向西雅图。似乎只有离地飞奔,让周围的一切变成朦胧的绿色,才能稍稍缓解我的痛苦。

这段奔跑成了我每天的习惯。

我爱她吗?我觉得不爱,至少现在还没爱上。但我忘不了爱丽丝瞥见的未来幻象,我知道,爱上贝拉是件很容易的事,就像把自己交给重力,自由下坠一样简单。让自己不爱她,就像对抗重力的拉扯,攀登悬崖峭壁那样,艰难无比。

一个多月过去了,一天比一天难熬。我想不通——我一直等着痛苦过去,等着这场抗争变得容易,或者至少不会变得更难。这应该就是爱丽丝预言里所说的,我无法离开那个女孩。她已经发现,我越远离她,痛苦就越深。

可是,我必须忍受痛苦。

我不想毁了贝拉的未来。如果注定要爱她,最起码能做的不就是回避她吗?

回避她是我所能承受的极限。我可以假装不理她,不朝她看,我可以假装对她没兴趣,但是她的每一次呼吸、说的每一句话语仍然牵动着我。

不能用自己的眼睛看她,我就借别人的眼睛来看。我的思绪几乎全部绕着她转,仿佛她就是我大脑的引力中心。

在这样的地狱中一天天熬下来,我把酷刑归为了四类。

前两类很熟悉:她的气息和内心的沉默。更确切地说——问题本来就出在我自己身上——是我的嗜血欲望和好奇心。

嗜血欲望是最原始的酷刑。我已经习惯,在上生物课时完全不呼吸。当然了,总有例外的时候——如果必须回答问题,我需要呼吸才能说话。每一次品尝到女孩周围的空气时,我的感受都跟第一次一样——烈火、欲望、野蛮暴力拼命想要挣脱出来。这种时候,哪怕保留一点点理智和克制都难上加难。就像第一次一样,我身体里的怪物在咆哮,随时要猛扑而出。

好奇心是最持久的酷刑。有个问题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脑子:<b>她在想什么?</b> 她有时轻柔地叹息;有时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卷起一缕头发;有时重重地放下书,力气比平常大;有时迟到了,匆忙冲进教室;有时不耐烦地用脚轻敲地面。她每一个被我用眼角余光捕捉到的举动,都成了令人疯狂的谜团。当她和别的同学说话时,我分析她的每一句话、每个语气。她表达的是内心的真实想法吗?还是说一些她认为应该说的话?在我听来,她常常试图说一些听者期待的话。这让我联想到自己的家人和伪装的日常生活——我们可比她擅长多了。可是,她为什么要假装呢?她就是他们中间的一员——一个人类少女。

只不过……她偶尔表现得不像一般人。比如说吧,生物课上,班纳先生布置小组作业,他的惯例是让学生自由组合。像每次小组作业一样,求胜心强的学生里有两个胆子很大的——贝斯·道斯和尼古拉斯·拉哈里——立刻问我要不要加入他们。我耸耸肩表示同意。他们知道我会高质量完成我的那一部分,如果他们的没做完,我也会代劳。

迈克找了贝拉,这一点儿也不稀奇。出人意料的是,对于小组的第三个成员,贝拉有她坚持的人选——塔拉·加尔瓦兹。

塔拉通常必须由班纳先生分配到组。贝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好意思地问她愿不愿意加入她和迈克一组,塔拉的反应看上去惊讶大于欣喜。

“随便。”塔拉回答。

贝拉回到座位上,迈克冲她愤愤地抱怨:“她是个瘾君子,什么也不会做的。我看她的生物要挂科了。”

贝拉摇摇头,低声说:“别担心,她漏掉的我会补上。”

迈克还没消气。“你为什么<b>这么做</b> ?”

这也是我迫切想要问她的问题,但我不会用这种口气。

塔拉的生物确实要挂科了,班纳先生正在考虑她的情况,贝拉的选择让他既惊讶又感动。

<b>从来没人给这孩子一次机会,贝拉太好了——比这帮食人魔善良。</b>

塔拉总受其他同学的排挤,贝拉是不是注意到了?除了善良,我找不到别的原因解释她的主动,更何况还有她那羞怯的本性挡在面前。我想象着她这么做会有多么不自在,我敢肯定,这里的其他人都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承受这份困扰。

想到贝拉对生物的掌握程度,我甚至觉得这次小组作业的成绩能帮塔拉过关,至少她这门课能及格。结果恰恰如我所料。

还有一次午餐时,杰西卡和劳伦聊到有生之年最想去的梦想之地。杰西卡选择了牙买加,但她听到劳伦的回答是法属里维埃拉,立刻感觉被人占了上风。泰勒也加入进来,选了阿姆斯特丹,心里想的是著名的红灯区。其他人都开始各抒己见。我迫不及待地等着贝拉的回答。迈克(他喜欢里约)正打算问她,埃里克激动地冒出了一句“动漫展”,餐桌上顿时笑开了锅。

“真是个呆子。”劳伦低声奚落。

杰西卡暗自发笑。“谁说不是呢?”

泰勒翻了个白眼。

“你永远也找不到女朋友。”迈克对埃里克说。

贝拉的声音打断了嘈杂,她提高嗓门,不再是平时怯生生的声音。

“不对,那里很酷。”贝拉坚持道,“也是我想去的地方。”

迈克马上转变态度。“我的意思是,有些装束还是很酷的,莱娅公主什么的。”<b>早知道我就不吭声了。</b>

杰西卡和劳伦皱起眉头,交换了一个眼神。

<b>呃,拜托。</b> 劳伦心里想。

“我们真应该去,”埃里克兴奋地对贝拉说,“当然,等我们攒够钱以后。”<b>和贝拉一起去动漫展!比动漫展本身还要好……</b>

贝拉愣了一下,迅速瞥了一眼劳伦的表情,立刻提起兴趣。“是啊,真希望能去,但是可能太贵了吧?”

埃里克开始计算票价,比较住酒店和睡车里的花费。杰西卡和劳伦重回之前的聊天,迈克闷闷不乐地听埃里克和贝拉说话。

“你觉得两天能开到吗?还是三天?”埃里克问。

“不知道。”贝拉说。

“嗯,从这里开到凤凰城要多久?”

“如果愿意每天开十五个小时的话,”她确定地说,“两天就够了。”

“圣地亚哥应该更近一点儿吧?”

似乎只有我注意到贝拉恍然大悟的瞬间。

“啊,没错,圣地亚哥当然更近,不过肯定也要两天时间。”

很明显,她之前连动漫展在哪里都不知道,加入闲谈只是为了解救被群嘲的埃里克。这件事说明了她的性格——我一直在完善这份清单——可惜再也无法知道她会为自己选择什么地方了。迈克也一样不满意,但他似乎没意识到她的真正目的。

她经常是这样子——从不迈出安静的舒适区,除非察觉到别人有需求;只要朋友间的火药味稍微浓一点儿,她立刻转换话题;如果老师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她会向老师道声感谢;为了让两个好朋友的储物柜靠得更近,她宁可让出自己的柜子,换到不那么方便的地方;她对伤心的人微笑,而这种特别的笑脸不会在那些快乐的朋友面前显露。不管是她的朋友还是爱慕者,从来没有人留意到这些小事。

因为这些小事,我的清单上增加了最重要的一项,也是所有优点中最直抵本质的一条,虽简单却珍贵。贝拉是个<b>善良</b> 的人,她的所有其他品质都可以归结到这一点——友好、谦逊、无私、勇敢——她从骨子里透出善良。除了我,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虽然迈克也和我一样,时刻观察着她。

这里正好说到了最出乎意料的酷刑:迈克·牛顿。谁曾想到这样一个普普通通、无聊透顶的人类会让我如此恼火?坦白地说,我多少应该感谢他。不感谢别人,就感谢他。因为他不停地让那个女孩说话。我从迈克引发的他俩之间的交谈中,增加了不少对她的了解,但迈克的帮忙只会点燃我的怒火,我不希望揭开她秘密的那个人是他。

值得宽慰的是,他从未留意到她的那些小举动、小泄露。他一点儿也不了解她,只是在脑子里创造了一个并不存在的贝拉——一个和他一样普普通通的女孩。他没有看到她有别于常人的无私和勇敢,也没有听出她话语中隐含着非同一般的成熟。他更没有察觉出,当她提到母亲时和一般孩子提到父母时的表现正好相反,她就像是家长提到孩子——关爱,宠溺,有点小开心,充满保护欲。对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她装作很感兴趣。他没听出她声音里的耐心,更想不到这份耐心背后的善意。

这些宽慰人心的发现并没有让我对那个男孩产生好感。他看待贝拉时充满占有欲的目光——好像她是一件待购的商品——还有他对她粗鄙不堪的幻想,都一样激起我的愤怒。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自信,因为他觉得贝拉似乎更喜欢他,而不是他眼中的那些情敌——泰勒·克劳利、埃里克·约克,有时甚至还包括我。生物课上课前,他总是来我们桌旁,坐在她边上说个没完,见她笑脸回应,越发说得起劲。我告诉自己,她那不过是出于礼貌的微笑。尽管如此,我常常靠想象自娱自乐,想象着反手将他扔得飞过教室,一直砸在对面的墙上。这应该不是什么致命伤吧……

迈克并不总是把我当成情敌。事故过后,他曾担心我和贝拉会因为共同的经历而拉近距离。结果显然恰恰相反。之前他担心我对贝拉情有独钟,而我现在对她像对其他女孩一样视而不见,所以他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

她在想什么呢?她是否乐意接受他献的殷勤?

好了,最后一个酷刑,也是最痛苦的:贝拉的冷淡。我不理她,她也不理我。她再也没有试着和我说话。就我所知,她也从没想过我。

这事差点把我逼疯——甚至更严重,差点粉碎我的决心——好在她有时还像以前一样盯着我看。不是我亲眼看见的,因为我不允许自己看她,但爱丽丝总是提醒我们贝拉的一举一动。她知道的太多了,可能仍有后患,其他人还是很谨慎。

她时不时从远处望着我,让我的痛苦有所缓解。当然了,她可能只是在琢磨,我到底是怎样一种异类。

三月的一个周二,爱丽丝提醒我们:“贝拉马上要看向爱德华了,表现得自然一点儿。”其他人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变换坐姿。

我开始关注起朝我看的次数。令我高兴的是——虽然我不该感到高兴——随着时间过去,频率并没有下降。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心里好受多了。

爱丽丝叹了口气。<b>真希望……</b>

“别掺和,爱丽丝,”我低声说,“不可能发生的。”

她噘起嘴。爱丽丝渴望和贝拉成为朋友,就像她预见的那样。说来也奇怪,她竟如此惦念那个不认识的女孩。

<b>我承认,你比我想象得强大。你已经把未来搅得一团糟,无法感知。希望你能对此满意。</b>

“我觉得这样做非常有意义。”

她轻轻哼了一声。

我没耐心再聊下去,就屏蔽了她的想法。我的心情不好——比表现出来的更焦虑。贾斯帕拥有感知和影响他人情绪的独特能力,能感觉到我散发出的烦躁,只有他知道我有多压抑。但他不理解坏心情背后的原因——加上我最近脾气一直很糟糕——他完全没当回事。

今天又是痛苦的一天,像平常一样,比头一天更痛苦。

迈克·牛顿打算和贝拉约会。

女生择伴舞会的日子临近了,他特别期待贝拉请他做舞伴。可她迟迟没有开口,这使他坐立不安。现在他又陷入了尴尬的局面——看到他为难,我格外开心——因为杰西卡·斯坦利刚刚邀请了他。他不想答应,仍然相信贝拉会选择他(从而证明他是所有追求者中的胜利者),但他也不想拒绝杰西卡,担心最后两头落空,连舞会都去不成。他的犹豫让杰西卡很受伤,她猜到了背后的原因,脑子里装满了对贝拉的怨恨。我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本能的冲动,只想把我挡在她和杰西卡愤怒的想法之间。我现在更熟悉这种冲动了,而这只让我感到更加挫败,因为我什么都不能做。

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我以前最鄙视高中的无聊闹剧,如今却一门心思陷了进去。

迈克陪贝拉来上生物课,一路上都在酝酿勇气。我一边等他们进来,一边听着他的思想斗争。那男孩懦弱得很,明明对舞会满怀期待,却不敢在贝拉表示对他有好感之前表现得太期待。他不想成为被拒绝的对象,所以希望女孩能主动迈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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