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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嘲笑我不情愿的表情——这似乎让他很开心。
“明天,重新干活,”我们上了卡车就安全了,我马上说道,“你明天希望我几点过来?”
他回答的笑容中有种无须解释的兴奋:“我先给你打电话,好吗?”
“当然。”我对自己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有什么事。他笑得更欢了。
我第二天早上打扫了房屋——等待雅各布打电话过来,努力摆脱最新的噩梦。梦中的场景发生了变化,昨天晚上我迷失在宽阔的蕨类海洋里,它们当中点缀着巨大的铁杉树。那里没有其他东西,我迷路了,漫无目的、独自一人徘徊在那里,不知道在寻找什么。我想把这个梦抖搂出我的意识,希望把它锁在某个地方,不再让它逃出来。
查理在外面洗巡逻车,所以电话一响,我就放下扫帚,跑下楼接电话。
“喂?”我气喘吁吁地问。
“是贝拉吗?”雅各布说,声音有些奇怪,还有些正式。
“嘿,杰克。”
“我相信……我们有个约会。”他说,语气中饱含深意。
我想了一会儿才理解他的意思:“它们修好了?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多么完美的时间选择啊!我正好需要用什么东西来把注意力从噩梦和虚无缥缈的感觉中转移开。
“是的,它们可以跑起来了,一切正常。”
“雅各布,你绝对——毫无疑问——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有才华、最了不起的人。你因此可以加十岁。”
“酷!我现在是个中年人了。”
我大笑起来:“我马上就过来!”
我把打扫工具放在卫生间洗手台的下面,一把抓过夹克衫。
“去见杰克。”我从查理身边经过时他问,这其实并不是个问句。
“是。”我跳上车的时候回答道。
“我一会儿去警察局。”查理在我身后喊道。
“好的。”我向他叫道,一边转动钥匙。
查理说了些别的,可是由于引擎的咆哮声盖过了他的声音,我没能听清楚他说的话,听起来有点儿像“炉子在哪里?”
我把车停在离布莱克家的房子一侧较远的地方,挨着树林,这样我们俩就能更容易地把摩托车偷偷推出来。我下车的时候,一抹色彩映入眼帘——两辆闪亮的摩托车,一辆是红色的,另一辆是黑色的,藏在一棵云杉下面,从房子那里看不到。雅各布已经整装待发了。
摩托车的左右把手上都系着一条蓝色的缎带结,雅各布跑出房屋的时候,我高兴得大笑起来。
“准备好了吗?”他压低音量问我,眼睛兴奋得发亮。
我朝他背后望了望,没看见比利的影子。
“是的。”我说,但是没有觉得像以前那样兴奋。我努力想象着自己骑在摩托车上的情景。
雅各布轻轻松松地把摩托车放在卡车车厢里,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倒,以免它们露出来被人家看见。
“我们走吧,”他说,声音比平时要大一些,充满了兴奋,“我知道一个绝佳的去处——那里没人会发现我们的。”
我们朝南开出了小镇。泥泞的公路在森林里忽隐忽现,蜿蜒崎岖——有时候除了树之外什么都没有,接着,太平洋会突然闪现在眼前,让人惊心动魄、兴奋不已,它浩瀚无垠,连接着地平线,海水在云朵下呈现出黑灰色。我们在海岸上方,在与这里的海边相交的悬崖上,前方的景色似乎无边无际,延伸至天边。
我开得很慢,这样当公路弯曲着向海边的悬崖靠近时,我就能安全地时不时地凝视着窗外的海洋。雅各布谈论着修完摩托车的事情,但是他的描述变得越来越技术化,所以我没有特别仔细地听。
就在那时我注意到站在岩石边缘上的四个人影,他们离崖缘太近了。从远处看,我没法判断他们有多大,但是我猜想他们是男性。尽管今天空气寒冷,但他们好像只穿了短裤。
我看他们的时候,个头最高的那个人往悬崖边缘又迈了一步。我机械地减速,我的脚犹豫着要不要踩刹车。
接着,他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不要!”我大声喊道,一脚重重地踩在刹车上。
“出了什么事?”雅各布警觉地对我喊道。
“那个人——他刚刚跳下悬崖了!为什么他们不制止他呢?我们得叫救护车!”我一把推开门,准备下车,这显然毫无意义。打电话最快的方法应该是把车开回比利家,但是我不敢相信我刚刚看到的一切。或许,下意识里要是没有挡风玻璃阻碍视线的话,我希望我能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雅各布大笑起来,我倏地转过身愤怒地盯着他,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这么冷血?
“他们只不过是在悬崖跳水,贝拉,娱乐而已。拉普西没有商业街,你知道的。”他在嘲弄我,但是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奇怪的焦躁语气。
“悬崖跳水?”我重复了一遍,头有点晕。第二个人朝悬崖走去,停了片刻,接着优雅地跳向空中,我不相信地盯着这一切。他下落的时候让我觉得那是种永恒,最后他平稳地钻进了下面黑灰的海浪里。
“哇,那么高,”我顺其自然地坐进座位,仍然睁大眼睛盯着剩下的两个跳水的人,“肯定有一百英尺。”
“嗯,是的,我们大多数人都是从低一些的地方往下跳的,就是悬崖半山腰那块突出的石头,”他从车窗里往外指去,他指出的那个地方的确看起来要合理得多。“那些家伙疯了,或许他们想要炫耀自己有多么强壮。我的意思是,真的,今天冷极了,水温不会很舒服。”他满脸不高兴,好像惊险的那一幕是针对他个人似的,冒犯了他。这让我有些惊讶,我本以为雅各布几乎是不可能心烦的。
“你从悬崖上跳下去?”我没有放过“我们”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