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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碎？”
“拼都拼不起来的撒。”阿姨把菜放到一个手里，另一个手比划着:“家里边都是血，都顺着门缝流出来了，咦呦，恁不知道，那个小孩儿啊，是被警察拿塑料袋兜出去的，一块一块儿的，拼都拼不起来。”
“那你现在还敢住他对面儿啊？”
“没有，这不搬出去了嘛。”
“搬出去？”
“对呀，昨天那个楼道里，还发现了一双手。”
“谁的？”
“不知道警察没说，而且你还发生了个奇怪的事儿。”
“什么事儿啊？”
“你小孩儿的尸体呀，不见了哇。”说那个阿姨还打了个寒战:“听我侄子的二舅的儿子的发小的爹说，第二天那个尸块都不见了，本来完好的放在那里的第二天没有了，而且，像是凭空消失的一样，找不到了。”
“他们没出来再找？”
“没有啊，没听到要找的消息。”
“啧啧啧。”另一个阿姨似惋惜摇了摇头:“我侄女挺中意那个小伙子啊，长得好，还是个铁饭碗。”
“现在那个公寓住的谁呀？”
“不知道，我们那一层的大部分都搬出去那个公寓了，听说租给那些外地不知道这件事儿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