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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卫兵这一招还灵,说完马上就有几个人向他靠拢来,而其余的几个则知趣地走开了。
就这样,强卫兵“因势利导”好说歹说,最终达成了让“肇事者”强超赔偿五万八的协议。但支付期限仅为三天!
五万八!这在1996年,算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金额啊!特别是对于刚刚起步想挣点钱在滨江市区买个房落户的强超而言,无疑是一种近乎“毁灭性打击”。自己这么起早贪黑地多拉快跑快两年了,除了所有的开销,不也才赚个三万不到?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而且,作为“半官方”协调人,强卫兵还在协议中扮演了“担保人”的重要角色!要不然,死者的家属们不会这么轻易就达成了和解的!
看着死者家属一个个画押而去,村民们消失殆尽的时候,强卫兵这才一把拉住早已六神无主的强超,边走边一本正经地说道:
“老同学,这也就是你啊,换了别人打死我也不能来趟这浑水的啊。你知道吗,我的岳父这会儿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哎,实在对不住老同学啊!说起来同学一大堆,遇事能帮到我的现在也只有你卫兵了!惭愧惭样!要不是刚才那个胖脸警官提醒我,我还不知道向你求救呢!我哪知道你卫兵这几年混的这么有模有样的啊?!哎,卫兵,也只有这个时候才看得出来老同学的情深意重啊!大恩不言谢,我得回去酬钱了。”强超摇着头,苦涩地笑着。
“话不能这么说,能力大的人多了去的。但谁叫咱上下铺地睡了三年呢?开始我还担心村民们会认定我们是一伙的呢。不过,你也不笨啊,落眼就看得出我的眼神的意思啊!我们算是里应外合演了一出双簧了。真要被人拆穿,可不是双簧演不下去的事哟,你小子分分钟等着坐几年牢吧。”前卫兵疾步前行,说这话的时候,还警觉地向四周环顾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卫兵有办法的,你之前不是听说到人事和社会保障局上班的吗?怎么又跳到法院去了啊?跳的好啊!要不然,今天我的结就没有能解了。”强超还是那样地低着头,面带笑容,只不过却是那样地苦涩。
“走吧,时间不早了。强超啊,以后有什么打算呢?噢,钱方面怎么样?有困难么?有困难找下我啊。多不说,万把两万块钱我还是拿得出来的。”前卫兵边走边安慰强超。
“我先回去想想办法吧,不是还有十多天吗?应该没有多大问题的。总不能让你今天帮这么大的忙临了还要来掏钱担风险啊。”强超说得似是很轻松,其实他自己手头上就算砸锅卖铁地也就不到三万来块钱。
这可是这几年起早贪黑、多拉快跑的血汗钱啊!原本是指望它给自己翻身、进城买商品房用的,现在看来只好用它来抵个数买个平安了。缺口还有两块多,这不还有点时间吗?到处借点凑点,也许就差不多少了。至于卫兵的好意,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还有就是不管再怎么样,也不能让暴躁的老头子知道这事,更别说找他要钱了。想当年读大专三年的书,自己的成绩那么凑合也没怎么张口讨老爸的钱。奖学金自己是指望不上的,但一年总有几场比赛,不管是校内的还是校外的,不管是市里还是省里的,只要自己出场,多不说,从100米、200米、400米、800米、1500米,五个单项下来,一场比赛总要弄几个冠军,名对于强超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它有奖金啊!越是级别高的比赛,越是破记录的成绩,奖金越是丰厚。所以强超从那时起就习惯了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如今情况虽然看起来更加地困难,但强超相信还是有办法挺过去的。
所以,接下来的两天里,强超一边更加努力地开着出租车,一边跟着同行的同事们试探着几千几千地借钱。
谁知现在的同行们都很现实,平时搭过话、给个面子、行个方便不伤皮肉地还行,一谈到借钱马上就“千篇一律”地哭穷了。
临了,强超还只是能从“墙头草”那儿弄了几千块钱而已。当然这得事先编个合适的理由,要不然“墙头草”那张嘴随时会漏风的,迟早会让火爆的老头子知道的,那样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的!
距离协议交钱的最后期限还有一天的时候,“黔驴技穷”的强超不得不如实地向老同学超卫兵报告这钱的缺口事实。
强卫兵二话没说,就满口答应了由他来解决。
就这样,强卫兵带着强超如期准点地出现在之前与死者家属约好的地点。
死者的家属也信守了之前的承诺,拿了钱就签字画押走人。
这单子事总算“圆满”地解决了。
说实在说,平时在滨江弹丸之地强超也不是真见不着老同学强卫兵的,而是刻意地回避着。知道他有门路,一准混得很好,只是没想到好成这样子!反观自己,同样是毕业几年了却还在路上开着出租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卫兵他不是没有瞧不起自己吗?他不是那么有诚意地帮自己吗?说不定通过这一次事故,自己还“因祸得福”,一下子拉近了与强卫兵的距离呢。
但,“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自己这几年的没日没夜(有时候顶‘墙头草’的晚班)奔波,算是“付之一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