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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十九)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

其实,可恶之人反过来,也必有可怜之处啊。

这次把颜欢“招惹”得不得不以官司形式了结的张浩,其实来东莞的时间并不长,却凭着不俗的长相和一张油腔滑调的嘴巴,倒也过得风流快活。

当然,张浩并不是像他自己挂在嘴边所说的“单身”。

非但如此,他在江西滨江的老家的过去还有点不堪回首:一个体弱多年的老婆和一个见了生人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五岁大的儿子。

眼看着老婆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而已经快到上小学的儿子却是一副胆子小、见人不敢说话甚至没有自我的小孩,张浩也日益烦躁起来。

殊不知,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拜他张浩自己所赐。

要是他在滨江能够多挣点钱,他老婆的病也就有了医药保障;要是他不从小就动辄呼来喝去、长大一点却要求极高、稍有差错就拳脚相加地简单粗暴地对待“孤立无助”的儿子,他也不至于这么“六神无主”的。

但是,张浩却不这么想。

张浩觉得这完全是自己的命不好!是自己没用的老婆和小孩拖累了自己。与其日日面对,心烦意乱,不如自己躲得远远地,眼不见心不烦地过个逍遥自在的日子。

正是基于这些事实,所以张浩来东莞的心里一开始就显得很不平衡。

东莞是什么地方?虽然难比深圳,但也算是经济发达地区啊,关键还美女如云啊!所以面对着美女的“诱惑”更是不择手段地设法得到,但从来就没有想去为此负责。

因为他本身就是已婚男士,根本无权向未婚的女孩子“下手”。

张浩输了与颜欢的官司,实际上对于他而言,就是一场“灭顶之灾”!

因为张浩在东莞的工资并不高,五千块还差一点。滨江的家里差不多就得寄过去一半作为老婆、孩子的开支,其余的两千多也勉强够自己的开销。而现在每月却要向颜欢交过去两千,那自己还能剩下什么?基本上连自己的生活费都快要没有了,更不用说以后再拿什么来风流快活了!

所以张浩这次真是“因小失大”,贪恋了校友颜欢的美色,却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二审判决书下来后,张浩一下子就傻了眼。

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对于一直呆在滨江却与张浩没有“交集”的强卫兵而言,那基本上就不可能知道发生这么离奇的事来。

强卫兵有自己的生活,自然就有自己的生活节奏!只是这几天感觉有点怪怪的,可能今年临近长达两个月的暑假快到了,自己总是显得很浮躁。

局里也不知道从上面刮下来什么风,要求科级及以下人员须串街走巷地进行民访,说是司法走进民间,搞好社会和谐什么的。

其时,本就无所事事的强卫兵刚从“惊涛骇浪”的股市里抽身出来还有点“惊魂未定”,正琢磨着如何打发接下来的业余时间呢。

正好,百年不遇的政府机关单位普降“民访”指令下来了!

局里几乎所有人接此指令无不啼笑皆非、愁眉苦脸的,唯独强卫兵却有一种“正中下怀”的感觉。他可是满心欢喜地欣然前往的哟,尽管给他划定的张家屯片区又远又偏的。

所以一大早,强卫兵就精神抖擞地拎着包徒步直奔自己的片区而去。

滨江这两年的变化其实也是蛮大的,强卫兵觉得自己每天上班回家两点一线的,偶尔出来一趟,陡然间会感觉“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

强卫兵一路欣赏着沿途的林立高楼和园林景观,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到了张家屯。

这是一个典型的城乡结合部。

新矗立的小高层楼房一排排的,道路也是新铺装的,却一截一截地掺和着黄泥巴水。而透过楼房之间的“缝隙”,还隐约看得见一片片郁郁葱葱的农作物。

农民进城购房拉动内需,成为这几年滨江发展的新气象、新动力,也极大地带动了滨江的房地产市场的火爆和滚滚的人口红利。

社会在进步,滨江也在前进嘛!强卫兵边感叹着边信步向小区走去。

强卫兵就这么边走边探寻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突然一大坨重物从自己的头顶上呼呼生风疾速地坠落下来!随之啪的一声闷响,一大坨东西重重地砸在地上,血水四溅!

好险啊!强卫兵边急急地抬头想看清是什么东西,边本能地向后撤后了几大步!

强卫兵着实吓了一大跳,刚要抬头看是哪家居民这么没有素质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和激烈的践踏楼梯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小区:

“啊哟喂!我的天啊!我的儿喂!你这么小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跳楼啊?!造孽啊!有人没?来救我儿命的啊!啊哟喂!。。。。。。”

显然是一个做母亲的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原来是有人跳楼了!这么恐怖血腥的事,居然就发生在距离自己还不到五米远的地方!

女人边哭边用自己的外套盖住地下不能动弹的尸体,只露出一双小孩子的脚,还沽沽地冒着带热气的鲜血。

强卫兵心头一酸,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一会儿功夫,从四面八方纷纷围拢来许多看热闹的人来。

强卫兵忙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110电话,接着又拨通了120电话。

不多会儿,警车和救护车一前一后,呼啸而来。

围观的人们纷纷为之自动散开一条路来。

几个大盖帽跳下车,便拉出长长的黄色警戒线,迅速“控制”了现场,有戴手套的有拿相机的,现场一闪一闪地拍个不停。等他们忙了一大通后,就轮到几个早就等不及的白大褂上场了。

白大褂们七手八脚地翻开缩成一团的面目全非的小孩子,明知已经没有生命特征了,还“不遗余力”地摆弄着设备按程序用手压着小孩的胸脯起搏、输血,尽点人力。

“我的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你让我怎么跟你老子交待啊?!我也不想活了哟!我的天哪!。。。。。。”随着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早已哭成泪人儿的一位拖着半截腿的女人再次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

正在施救的白大褂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手忙脚乱的,慌忙之中上去两个白大褂死死地拖住女人的左膀右臂。

“我的儿啊!你这么一走,你叫老娘我一个人怎么活啊?!我的苦命的儿呀!你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啊?!。。。。。。”女人死命冲不进去,只好死死地盯住白大褂们施救的所在,悲痛欲绝地哭喊。

“这个就是她的儿子,太可惜了,这么小,才五岁多一点的,还没上小学呀!”

“听说他老子这两年说是到东莞打工去了。以前对孩子挺凶的,孩子搞的挺胆小的。”

“哎!也不晓得是受了什么刺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说没就没了啊!”

。。。。。。

围观的人群中开始有知道点情况的在相互“窃窃私语”。

不一会儿,两个白大褂放弃了对哭个不停的女人的拖拉;与此同时,趴在地上施救的另外几个白大褂也跟着站起了身。

女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发疯似地扑过去,抱起虽然已经包扎但还有鲜血不断渗出来的小孩子,死劲地摇动着,然后再次“呼天抢地”地哭泣起来。

有人上前抱住并安慰着女人,有人开始摇着头散去。

一个大盖帽很诧异地看到了穿着法院制服的强卫兵,抿着嘴点点头,算是在这种特殊场合下“公检法”圈子里的人打招呼了。

强卫兵也礼貌性地点头过去。

强卫兵因公事在身,看到一切似乎有了结果了,也就没有过多地逗留,低着头往前走着,心里却感叹着:又一个不幸的家庭就这样涎生了!

第二天,当强卫兵回办公室的时候,许多同事就好奇地向自己围拢来。

“强科长,昨天在咱们滨江市发生了小孩子跳楼的事件,好像就在你走访的片区呀,不晓得你当时有没有看到哟?”有人试探着问。

“哎呀,当然看到了,孩子从楼上跳下来的正好砸在我脚跟前不到五米的地方呢!太惨了,这么小的一个鲜活生命啊!当时我自己的腿都不听使唤了,现场哭天喊地地乱得一塌糊涂,乱成一团啊!”强卫兵说着直摇头,眼泪也莫名其妙地想要流出来。

“今天的《滨江日报》已经登出来了,那小孩子的父亲听说是叫张浩的,好像是滨江企管学校毕业的呀。听说昨天闻讯就从东莞赶了回来,。。。。。。”又有人曝料。

“真的吗?张浩?滨江企管学校?哎,不会就是我的同班同学吧?你们确认看清楚了啊?!哎,算了,就算是也没办法了。哎,都是些人家家里的伤心事,就别传了吧?”强卫兵一听张浩这个名字,心里头就凉了半截!还是滨江企管学校的,那就十有八九没错是自己邻班的同学了,但当着众人的面又不想马上承认这一点,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啊,灵机一动,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大家给打发了再说。

强卫兵这一招还真的管用。

围着自己的几个“消息灵通人士”转眼之间纷纷作鸟兽散。

明天就是周末了,强卫兵决定趁着这个空当,亲自去一趟老同学张浩的家里去看看,也算排泄一下心中的不安吧,尽管一直没跟张浩联络过,他的家也只是知道个大概的方向。

第二天一早,强卫兵买了一大堆东西,戴上墨镜开着单位的车子,就出发了。

就在强卫兵快要进张家屯的片区的时候,路过一个大型的菜市场。因为这儿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所以强卫兵的车子老远就开不动了,停停走走。但透过车玻璃窗,强卫兵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骑着电瓶车的年轻人,从背面看很像是自己的老同学张浩哟。

不会又这么巧吧?这么多年没见过面,在这条无名的马路上就给见着了?

强卫兵把车子开到超过年轻人的电瓶车的时候,用车子反光镜一看,哟!这个骑电瓶车的可不就是多年没见面的老同学张浩吗?!

强卫兵把车子向路边一泊,人就跟着跳下了车。

张浩可能是看见前面有车子故意挡住自己的去向,还是个法院的公车,本来差点想要发火的架势立马改为了摇头叹气。

“怎么?想打人不?”强卫兵一把抓住强超的电瓶车把手,故意严肃地问道。

“哼,你这人也真是的!故意挡路也就算了,还拦车的,我也没有犯什么王法,你凭什么?!”张浩一关电瓶车就跨下车子,不服气地跟强卫兵“对峙”。

强卫兵觉得这场面实在有点搞笑,就将墨镜摘了下来,露出诡谲的笑容。

“啊哟!我说谁青天白日的还这么欺负人的啊?!原来是我们法院的强卫兵大法官啊!敢问强法官,今天是微服私访还是过来抓人啊?你们端着铁饭碗的放着周末不好好在家舒舒服服地睡懒觉,享受着三口之家的天伦之乐,跑出来受罪啊?!”张浩一看摘下眼镜的居然就是自己的同学强卫兵!边调侃着边习惯性冲出了自己强而有力的拳头。

这是以前一直在学校保留下来的彼此见面的亲昵的方式!

强卫兵猝不及防,被打个正着,啊哟一声笑着夸张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装装装,革命队伍的同志就这么弱不禁风啊?纸糊的吧?不晓得你小子是怎么混进革命队伍的哟!”张浩笑着继续调侃。

“你不晓得你一拳多大的力气哟!毕业多少年了?我就一直没碰到你呢!说是我们俩都在滨江,平时哪看的到你的人影啊?我只是之前看到过强超、强勇几次而已,说起来还是头一次看到你吧?你小子变了不少,好象比以前更帅了啊?只是这会儿你怎么会这里呢?不是听说好象在东莞哪里高就么?”强卫兵知道“装”不下去了,便笑着“倒打一耙”。

“哎,说起来惭愧啊!我们打工的长期在外相当于鬼混的,哪象你卫兵一开始就端上了铁饭碗啊?!哎,我本来是想这几天回来跟一家我们滨江本地的农家乐公司谈施工员应聘的事,没想到那个臭三八没给我看住儿子。啊呀,说起来有点丢人,又好心疼啊!五岁不到六岁的,这么小小的年纪,别的不学居然学人家跳楼?!你说气不气人?昨天居然跳楼了,摔的哟那叫一个惨啊!哎,现在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与那家农家乐的老总相约在这儿附近见面来面试的呢。”张浩马上收敛了笑容,边说边摆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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