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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前五天，江善财回来了。
江善财叼着烟，将手上的信封扔在桌子上，“喏，学费，她给的。”
信封里的纸币散落在地上，江最蹲下来一张张地捡起来。
“真像条狗。”头顶传来江善财讥诮的话语。
江最细细数好后把纸币塞回信封，她缓缓站起来，直视江善财。
“我想住宿。”
清河中学有专门的学生宿舍供离家远的学生住宿，江最从这里走到学校需要半个多小时，所以她提出这个要求不算无理。
江善财动作凝滞片刻，紧接着一个箭步来到江最面前，将她一脚踹倒，然后把他的脚踩在她的肚子上反复碾压。
“想住宿，是想远离我，然后偷偷跟她联络是吗？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只要我还在这世上一天，你就别想逃！！”
“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贱种，谁都能踩一脚的野草，别再做梦了。”
“你以为她会要你吗？那为什么从来都没来看过你，给你施舍几个臭钱你就以为看见救世主了？醒醒吧。”
“老子可没钱，艹，要不因为她给钱，老子早就拉你回村里嫁人了。”
江最宛如尸体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身子蜷缩起来，头发遮住了脸。
越反抗受到的毒打会越多。
“住宿的钱我自己出，我没见过她。”她语气平淡，像是在阐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江善财气极了，伸手拿了个枕头罩住她的头，用力地往下压，嘴里念念有词。
“你出？你说的是放在床板下的钱吧？”
“我跟你说，你就只是我养的一条狗，你该有的就这么多，别妄想再拥有什么，你的任何东西都是我的，我没说可以的事就是不可以，听见没有！”
“贱货！”
“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听到…”
她攒了两个月的钱被他拿走了。
灭顶的窒息感让江最的身体本能地挣扎起来，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杀死时，江善财移开了枕头，江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脖子上的青筋贲起，满面涨红，眼神却毫无波澜。
江善财坐在椅子上，重新点了一根烟，用命令式的语气对江最说：“去把厨房的菜给炒了。”
江最拖着身体堪堪站直，转头看见老人就站在房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