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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莫名其妙空了一块，风从缺口灌进去。
他盯着她的脸，蓦地展颜，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她的头上。
江最的呼吸停滞，这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景。
过了几秒，他才把手伸走，手收回来的时候赫然多了一只褐色的蝴蝶。
他看着蝴蝶，嘴角上扬，眉眼弯弯，“它把你当成花了。”
“江最，你是花。”
蝴蝶在他手上只停留半刻，随即便展翅腾飞，朝天空不知名的方向飞去。
李向阳视线飞走的蝴蝶看向江最，轻声呢喃：“江最，我很庆幸，我很庆幸我没有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语而远离你，说实话，在听到那些流言时，我有过片刻的退缩，我害怕你真的如她们所说的那样。”
他的声调逐渐升高，可语气里又杂糅着缱绻的温柔，“但是我一靠近你，那些想法就消失殆尽了，你给我的感觉很奇特，你总是灰蒙蒙的，总是忧伤的，我一靠近你就很想让你变亮起来。我的感觉告诉我，你不是那种她们所说的人，我不知道我为何如此笃定，或许是因为那个雨天，或许是因为我撞倒你后，你一瘸一拐的背影，或许是因为看见你那天哭红的眼……太多太多了。”
“江最，按照你自己来活吧，以你的快乐为首要，不要再暗暗的了，亮起来。”
他们靠得如此近，近到江最能闻到他衣服上淡淡的薄荷味。
世界仿佛静止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周遭都被模糊了，只有他的模样是清晰的，江最的眼里只能装得下他，她一遍一遍地用眼睛临摹男孩的眉眼，悸动的声音再也无法用拙劣的话语来掩盖。
心中那片荒凉死寂的旷野上，少年的声音再次给它带来生气。
他摘起地上一朵合着的小野花，拨开它的花瓣，递给江最，“向微光女士说过，每个人都能成为自己的主角，江最，我们都是我们自己的主角。”
江最接过花朵，大脑宕机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向微光女士是谁？”
李向阳没有觉得奇怪反而很开心，笑得肩膀乱抖。
他喘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向微光，是我妈妈。”
江最的大脑嗡嗡地叫，脑海里一直循环播放他之前说的话语，没觉得他的话有什么毛病。“噢。”
接下来出现片刻的寂静。
“我姑姑说，你平时都在那里，中午进货的时候她一个人也忙不完，你中午如果没有事的话可以去那里帮忙吗？管午饭。”李向阳的声音混杂着风声。
江最听得有些不清楚，她胡乱地点头。“啊？噢，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