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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最托起牛奶，有些无奈，“你怎么每次都这样……”
李向阳提高声调，“那要不要？”
“要。”江最轻叹。
临上车了，他又嘱咐一句：“条条还很小，刚开始可以喂点羊奶粉或者小米粥，更好消化。”
江最回：“记住了。”
“等一下。”忽然想起什么，于是他绕到后备箱旁。
他拿出一红色的围巾，一圈一圈地围在江最脖子上，“好了。”
围好后，他后退一步端详起来。
“好看。”
“之前一直见你穿白色衣服，就以为你喜欢白色，结果送你的围巾没见你戴，看来是我猜错了，但是问你喜欢什么颜色就没有惊喜了，所以想着红色不错，逢年过节的都能戴，喜庆，现在发现你好适合红色，衬得你气色很好。”
江最心里开始泛酸，她声音颤抖，“李向阳，你为什么那么好。”
你对别人也那么好吗？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希望你开心。”他坦然地笑着，目光温和，似和煦的阳光。
“朋友。”江最喃喃低语。
他笑着重复，“对，朋友。”
一阵风吹起，江最的头发糊在脸上，她把头发撩到脑后，似是自语，“头发长了，忘了剪。”
李向阳说：“你长头发很好看，之前见你都是短头发。”
江最无意识地脱口而出：“因为长头发容易被人扯。”
李向阳安静下来，他抿着嘴，用力捏住耳垂。
霎那间，他们之前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
江最找补道：“其实我更喜欢短头发。”
李向阳闻之不语，跨坐在电动车上。
江最也没有说话，坐在后面。
等江最坐稳后，李向阳启动电动车。
电动车远离集市，往外开。
江最在后座猝然发问：“过了年还会怎么冷吗？”
“估计会，我妈说今年可能是清河有史以来最冷的一年。”李向阳的声音逆着风。
江最又问：“那还会不会下雪？”
“那天迷迷糊糊的，都没能看清雪的样子。”
李向阳摇头，“这个难说。”
他往后看了一眼，“不过没事，你想看雪，以后机会多得是，以后上学，工作或者旅游去北方，雪盖得哪里都是。”
江最盯着他飞扬的发梢，说道：“我想看清河的雪。”
和你。
李向阳加快速度，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或许会有，谁都说不定，只有天说了定。”
夜幕逐渐降临，车子行驶到一个空地，空地里有许多大人和小孩在放烟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