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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她和李向阳再也没有见过面。
直到开学。
何荷今天不下十次想从她口里得出一些他们之间的八卦来，每次江最都死咬着说：没有。
不过这次她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感觉你俩怪怪的。”
“感觉你不怎么理他，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江最面容严肃起来，格外认真，格外郑重地说：“真的没有。”
何荷彻底没辙，索性直接站起来指着偷瞄的李向阳，声音大的引人侧目，“算了，跟你明说吧，他自己不敢问你，所以要我来问你。”
江最侧过头，透过何荷与桌子的缝隙生日会以来第一次与李向阳对视。
李向阳倏地手足无措起来，低着头，又是拿笔又是拿橡皮擦，像是在掩饰什么。
江最轻轻拉下何荷，她们的视线又交轨。
江最斟酌了一下，缓缓开口，“我们毕竟只是普通朋友，还是要避嫌一下，以免惹人误会。”
何荷怔住，对她的话似是不解。
她叹了口气，用不符合她性格的语重心长对江最说：“那你好好跟他说一下吧，他最近因为这件事烦得很，天天跟吃了火药一样。”
江最自顾自地收拾书包，“你跟他说就行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收拾完毕，起身，“我先走了。”
何荷给她让出一条道，“你不等他吗？”
江最兀自出去，“不等了，我自己骑车回去。”
假期攒了点钱，想着她和李向阳这样，再让他送肯定不可能，至少她心里过不去，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纠缠他，就没办法继续心安理得地跟之前一样了，所以她淘了辆二手自行车。
何荷悄咪咪瞥一眼李向阳，不自觉拉长声音，“哦……行。”
江最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李向阳一眼，朝何荷淡淡地点头就离开了教室。
她不太熟练地骑着车，往日坐在后座上只顾盯着他的背影，现在自己骑车了，才发现回去的路阴森得很，总觉得后边有人跟着，她频频回头却只看到一片漆黑，这让她的眼皮不由得一直跳。
或许是因为风雨欲来，天色阴沉下来。
江最打开斑驳的木门，将钥匙放在玄关处。
心情低落，刚进门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回过神来，一股子腥甜味直冲江最脑门，让她喉咙一阵反酸，努力忍住才没吐出来，没人比她了解这是什么气味，这是鲜血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