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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之后两人的关系缓和,甚至是变得更加亲密,但是两人都默契地谁也没有提起那天晚上。
——
江最拦住从窗口伸出手拦住了刚从厕所回来的李向阳。
指着自己的物理卷子问:“这道题要怎么解?”
李向阳勾起嘴角,把湿了的手往身上一擦,擦了几下后接过她的卷子。
他看了几眼,脱口而出:“这道题很简单,直接套公式就行了。”
语毕,似乎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心虚得眼睛乱眨,不自觉地抿着嘴。
他摸着耳垂,声音弱了不少,人也小心翼翼起来,“也不是很简单……公式也挺复杂的,算术过程也挺复杂的,你不会很正常。”
江最盯着题没细想,“嗯。”
反应过来后,她抬起头,嘴唇抿成一条线,装作生气喊了声:“李同学。”
李向阳绷紧身子,“啊?”
江最沉吟片刻后说道:“你不必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之前是我个人的问题,是我情绪不太稳定,不是你臆想的因为你说话之类的,你是我见过说话最有分寸的人,所以,你能不能……”
说到这江最停下了,表情严肃地看着他。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开口问:“能不能什么啊?”
江最还是不说话。
他垂下来的手捏紧两边的外套一角,脸色由红变白,嘴巴不自觉下垂,双目低垂,看起来委屈巴巴的样子。
瞧着他这模样,江最严肃的模样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忍不住扑哧地笑出声,连忙用卷子挡住脸,“别那样说话。”
李向阳脸上出现片刻的错愕,很快他反应过来了。
她是在逗他,悬着的心落下了。
他靠近窗户,占着身高优势,低头从试卷缝里看女孩笑靥如花的脸。
他垂着头嘀咕出声:“江最大坏蛋。”
江最的脸被他投下来的阴影彻底笼住,她放下试卷,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提高声调,语气不自觉娇嗔:“你说什么?”
李向阳摸着她指的地方无声地笑笑,“我说,江同学说的对。”
江最哑然,坐回座位上,开始思考刚刚说的那道题。
何荷从厕所回来,就瞧见了站在窗口满脸含春的李向阳,她在他身边停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见窗内认真做题的女孩。
迟疑片刻,她推搡了一下傻站的男孩,小声地问:“你俩……就和好了?”
李向阳收起笑容,很大声地回:“我们本来就没闹过矛盾。”
说完悄悄瞄了一眼窗内的江最。
江最恰好这时抬起眼,两人眼神对上,他瞬间慌乱地避开眼。
江最转而去看何荷,眉眼带笑,“对,我们没闹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