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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荷用手肘怼了怼江最，江最侧头看她。
她利用课桌的遮挡递给江最一本打开的小说，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道：“江最，看看。”
江最用手肘把本子给推回去，手指着黑板上方的时钟，无声拒绝：上课了。
何荷趁江最抬手的空隙，迅速地把书塞进江最的课桌里，塞完后两只眼睛亮晶晶看着江最，声音软腻得要命，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你看看嘛。”
江最显然已经免疫了，她把手伸进课桌里想把书拿出来，谁知一下子没收住力，手撞到桌板发出哐当的声响。
此时授课老师已经站在讲台前，她们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显眼，引来了老师的一瞥。
江最担心再推拉下去会被老师发现，只能放弃抵抗，硬着头皮点头了，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放学再看。”
见江最松口，何荷收起乱放的四肢，手叠放在桌上，眼睛目视前方，动作标准得像中小学生标准坐姿如出一辙。
放学后，何荷催促她：“快看，快看。”
江最慢吞吞地把书拿出来，直觉告诉她，里面肯定有猫腻。
果然，她打开，入眼就是占据半页的是两个嘴唇相触的照片，照片底下半页全是文字描述，江最一瞥见那张图就立马吓得把书合上，下面的文字她没细看，只看见什么……唇瓣相缠……
何荷揶揄，挑了挑眉毛，“刺不刺激？！！”
江最的脸刷地一下红遍了，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话。
何荷戏谑：“江最，你好害羞啊，你脸都红完了。”
江最突然觉得脑袋烧得发胀，手上的书像颗烫手山芋似的。
瞧着江最快要被烫熟的模样，何荷笑得肩膀抖个不停，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良心发现地把书拿回去，还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喉咙说：“你这样不行啊，还是得多看看。”
江最生气地喊了声：“何荷！”
结果这一下在何荷耳朵里听得反而像是在娇嗔。
“哎，江最。”何荷收敛表情，靠在她耳边问：“你说，男孩子的嘴真的有那么软吗？”
打在耳廓那温热的呼吸和暧昧的话语又让江最想起那本印在书上交缠的双唇，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四肢散开，此刻的她，恍若置身于眩晕之中。
何荷往墙上一靠，“甜的？像牛奶软糖？骗人的吧。”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何荷说，“不过以后你试试就知道了。”
江最的脑袋片刻宕机：“和，谁？”
何荷故意拉长了声音，眼神直勾勾地盯江最：“对噢，和谁呢？”
倏然，窗外传来一个声音，声音低沉好听：“和我。”
李向阳手撑在窗户边上，笑脸盈盈地往里看，江最一眼就瞥见他，脑海里那张黑白照片突然变成李向阳的薄唇，那唇看着红润、柔软，突然微笑的瞬间让她心跳漏掉一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