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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林承独自坐在公寓的沙发上，双手捧着一杯冰凉的水。眼前的世界仿佛笼罩在一层薄薄的迷雾中，四周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他知道，这些天自己一直在与深渊的幻觉力量斗争，但现实与幻觉的界限正逐渐消失。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前的景象竟然变成了他儿时的家。那熟悉的老房子，门口的石阶，还有门前那棵常青树，清晰得让人无法相信这只是幻觉。林承迟疑地向前迈了一步，踩在石阶上，感受到那冰凉的触感。心中一阵酸楚，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树干，树皮粗糙的质感如此真实。
“这……是真的吗？”他低声自语，心中泛起一种久违的温暖。
“当然是真的。”一个柔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承猛然回头，看到母亲正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他。她的笑容温暖如初，眼神中满是慈爱。林承的心头猛地一颤，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妈……你还活着？”他的声音颤抖，仿佛一瞬间回到了童年时代。
母亲温柔地点点头，“是的，承儿，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
林承感到鼻子一酸，眼泪模糊了视线。他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拥抱母亲。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母亲的身影却突然变得虚幻起来，仿佛一阵风吹过，飘散成无数光点消失在空中。
“不！”林承惊呼出声，伸出的双手在空中无力地抓住了什么。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眼前的老房子开始变得扭曲，墙壁逐渐溶解成一片模糊的色彩。接着，他又回到了公寓，房间内的一切恢复了原样。林承惊魂未定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浸透。
“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喃喃自语，开始不断地摇头，试图驱散这些幻象。
然而，紧接着，窗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笑声，那笑声尖锐而诡异，似乎充满了某种恶意。林承猛地转头看向窗外，窗户上倒映出了一张诡异的笑脸，那笑脸一会儿是顾寒，一会儿又变成了他自己。
“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现实吗，林承？”那笑脸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阴冷。
林承猛地后退一步，撞到了沙发上，他的心脏狂跳不止。“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笑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顾寒的身影。他站在房间的中央，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你还不明白吗，林承？这是你自己的精神世界，而我，只是帮你看清了你的内心。”
“你胡说！”林承怒吼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绝望，“这都是你的诡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