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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时,阿尘一众人已然来到演武场。
清晨的阳光洒在这片宽阔的场地之上,却难以驱散那股淡淡的清冷之感。
仿佛带着几分寒意,丝丝缕缕地渗入骨髓,徒增一抹悲凉的气息。
昨日还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广场,今日像是被秋风扫过一般,清净了不少。
放眼望去,人数较昨日少了六成有余,偌大的场地显得有些空旷寂寥。
就拿剑俊峰来说,昨日那一千余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甚是壮观。
他们整齐地站在那里,恰似一片遮天蔽日的乌云,浑身洋溢着蓬勃的朝气,双眸中满是无限的憧憬。
可是今日,只剩下二百有余的人。那些离开的人,像是被命运的巨手强行扯离的风筝,各自飘向不同的方向。
这些人或许是认清了自身修为的浅陋,怀着满心的无奈与不甘回去精修,以期许下次的成功;
或许是只能默默去尽自己杂役弟子的本分,在门派的各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机械地做着那些琐碎且永无止境的杂务之事,在岁月的消磨中渐渐失去曾经的锋芒,只剩下麻木与疲惫;
亦或者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心灰意冷,所有的豪情壮志都化为泡影,只能踏上那充满未知与迷茫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