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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醒来,别醒来。”这是一觉睡醒的救辞,肚子响得难受,跑到石缝的一边尽头,大解溲时的细声祈愿。所幸来得急出得快,迅速清洁以布碎,之后以岩石风化土掩起秽物。再回来时,巡爷仍在安睡中,救辞安心不少,随之又啃起了好吃的浑龙巨鳞,边吃边端详午时火球之光映照下的昔巡来。
只是昔巡一直睡,再好看耐观,救辞也不会一直傻看。一会儿,救辞反而观摩起手中的浑龙巨鳞起来。
“这,不太像当初千辛万苦挣来的浑龙巨鳞呀!从大小看,这个比浑龙巨鳞小了三分之一。颜色上看,土色是早上光线不足所呈现,而今火球正午高照,这好吃的鳞片却是金灿灿的。世俗人见了会觉华贵,那个讨厌的地方,也是用金色作装潢,想来金色并非俗色,是大众皆好之色吧!仿摸那上三天的神,也钟爱金灿灿的颜色!”救辞独自言语道。
“那个讨厌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呀,喋喋不休的救辞小姐?”昔巡突然坐起身问道。
“哇,吓死我了!醒就醒嘛,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对了,巡爷你怎么睡那么久啊!担心死我了!”救辞边说也给昔巡理顺衣衫褶皱。
“哦,那个说来话长,先谈谈那个讨厌的地方吧!还有这个不应该是浑龙巨鳞的鳞片!”昔巡起身去扯了一块鳞片啃咬道。
“讨厌就是讨厌啦!跟你说不清。这些鳞片味美极了,在这困个三五十天不用担心食水。只要那些狰不下来,我们可有福了,我从未吃过这种一开始吃无味,越吃还越想吃的香东西呢!而且吃那么多也不撑得慌,这肯定是比浑龙巨鳞更精贵的宝贝,来,吃。”救辞似邀友干杯饮酒一般。
“哎,又是一个不愿透心事给巡爷的人,看来,人人都喜欢保守秘密。我巡爷注定只是个孤独行者,在家孤独,出外也交不到什么知心朋友!我先睡了,这东西好吃是好吃,就是吃了易困倦!醒来再见!”昔巡找到故卧地,悠然而睡,不理救辞了。
“喂!我......”救辞欲言又止,看着昔巡再次入睡,气呼呼的救辞,一下也枕回旧地——昔巡的大腿上,来一句气语“睡就睡,看谁睡得更久!”
时间在吃了睡睡了吃中一天天过去。好巧不巧的,这二人居然再也没有一次同时间段醒来的相谈机会,仿佛睡觉是一件比吃比拉更有趣的事。救辞好几次想问昔巡如何处理排泄之秽物都没机会;昔巡看着一天天少下去的食粮——这种吃了想吃,越吃越美味,越吃困意来得越快的金色鳞片。好几次想拖着睡死的救辞往上爬,可爬着爬着,就又睡着了。甚至连担心狰兽攻击的多余心思,也分不出来,一切只剩下睡。
再一次醒来,昔巡数了一下金色鳞片约摸余剩百来片,昔巡找到了救辞的刀。忍不住要吃这催眠的东西的关键时刻,昔巡以刀刺进了自己大腿。新鲜的痛感,竟然真能迫退汹涌的食鳞之欲,然而困意还是如期而至。
救辞每回吃了金色鳞片,睡着都能找正位子入睡......
昔巡扎下这一刀,距离首次扎腿已过去百多片金色鳞片的食用次数。而今的昔巡,说实话,很虚弱。不过,好在不扎刀也没想去吃那金色鳞片了。这扎刀只有两目的,一个是抵御铺天盖地袭人的困意;另一目的,是看一场违反伤愈学的表演——刀刺出伤口,仿佛时光在倒流一般,血自己慢慢流回大腿,伤口子自己缓缓愈合如初。说是缓缓愈合,其实说真的,这场景让昔巡惊讶得比之前看到那件悬浮东西与字体还愕然。
百多次啊,同扎一处口子,却未能留下半个疤子。这个发现让昔巡亢奋,让昔巡抵徐睡眠更添了强力。昔巡想,大约再扎个十来二十次,自己就能完全摆脱食用鳞片带来的困意了。于是,昔巡带着亢奋,扎一次待愈合后再扎。扎着扎着,昔巡发现自己都有点变态了,很享受扎伤后的刺痛以及愈合将满的时候那份难忍的奇痒。
第二十次扎下,昔巡口无遮拦发出了一声不甚响的“喑”之声,眼前出现了那熟悉的悬浮物件与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