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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青跟上丁九娘的脚步,二人一言不发地走了一会儿,罗小青终于忍不住道:“是一头小牛。”
“啊?什么小牛?”
“是一头小牛受伤了,野牛,我要羊奶也是要给它喝的。”罗小青道。
丁九娘彻底好奇了起来:“哪里来的小牛?怎么受伤的?”
于是,罗小青便一边走,一边将昨天的经历和她讲了一遍,丁九娘听得目瞪口呆,把罗小青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才感慨了一句:“你胆子也太大了!”
二人结伴而行,一路交谈,比罗小青独自上山时自然多了很多乐趣。丁九娘年长罗小青五岁,见识更多,性子直爽果决,让罗小青十分喜欢;罗小青看似柔弱,却心智坚定,而且居然敢拿着柴刀砍老虎,也让丁九娘钦佩不已。山路才走到一半,二人心中同时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当然,一路上,二人也没忘了采药,所幸她们需要的都不是什么罕见的药材,路边常常就能见到,等走到山顶时,药材早已采齐。
罗小青带着丁九娘看了昨日的战斗现场,又和丁九娘讲述了一遍过程和细节,丁九娘对照着现场的痕迹想象了一番昨日的凶险,对罗小青的胆量也再一次有了新的认识。
二人推测,大概是白牛母子在这附近遭到老虎偷袭,小牛犊先受伤,接着大白牛为了保护孩子和老虎搏斗,没想到最后双双跌落悬崖,只怕都已殒命。
又向前走了一小段路,二人来到悬崖边,那头小牛犊仍卧在那里,巴巴地看着下方的河流,和昨天罗小青离开时一样,连姿势都没有变化。
见到二人,小牛犊也没什么反应。二人小心地上前,检查了一下它的伤口,小牛犊身上有几道爪痕,不过问题都不大,有几道甚至已经开始愈合结痂,倒是后腿上的咬伤比较严重,深可见骨。
丁九娘从背箩中掏出一个小瓶,对罗小青道:“得先给它冲洗一下伤口。”罗小青看了看小牛犊,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