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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昏暗。
霉味环鼻。
幽深的青石板通道一眼望不到头。
燕陵在回廊里转了圈，所有房间和门窗都紧紧关闭着，传出阵阵朗诵声。
奇怪的是，当他远离房间一段距离后，朗诵声依旧回荡在耳边，仿佛在告知他，这是一家文脉昌盛的学府。
徘徊许久。
燕陵不得入门之法，顿时急了。
一拳砸在门房上。
砰~！
动静传遍整个廊道。
身后房门豁然打开，走出一位教书先生。
对方身着白衫，头顶白帽，面色比院外老头更惨白几分，握着一卷书问道:“你是哪个班里的？在这胡闹什么。”
燕陵奉上木牌，询问教书先生该去哪间教室。
那教书先生看了木牌一眼，眯眼冷笑道:“你就跟我学吧！”
这一笑，把脸都给笑裂开了，露出陈年腐肉，还有虫儿钻来钻去，慌忙用手压好，领着燕陵进入教室。
室内坐满了学生，燕陵扫视一圈，发现几位熟人。
他只记得，自己曾见过壮汉及其同伴，至于在哪，便记不清了。
燕陵被安置在最后一排，周边坐着半大的孩童，这些孩童沉默寡言，紧攥手里的笔，死死盯着书面，神态狰狞且愤恨，端是怪异。
读书读的这般苦大仇深，有必要吗？！
可是一切与他无关。
所有不正常的情形，燕陵全然没放在心上。
下意识从桌子内层拿出书籍，翻开第十九页，母猪产后护理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