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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有很多话想问他，但看着云璟这副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什么，只能轻拍着他的背，做他的聆听者。
“福利院的小孩长到十八岁，福利院就不再资助了，他们每年会有政府的助学金和生活补贴，再加上大学兼职是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云璟又灌了几口酒，满脸都是泪痕，“但院长奶奶依然会每个月给小星打生活费，寒暑假让他住在自己家里……”
云璟声音有些哽咽，眼神不聚焦的看着陆言，他那双原本明亮的眸子早已变得通红，眼眶周围也布满了血丝，泪水在他的眼中打转。
那个眼神仿佛一道深深的刻印，深深地烙印在了陆言的心头，很多年后，陆言也没有忘记。
我以后不会让他落泪了，绝不会，陆言在心里坚定的想。
“再然后……小星考上了江城最好的大学……”云璟咳嗽了几声，断断续续道，“大四的时候，他的作品被人高价买走……”
云璟突然停住了，抬眸问陆言：“我是不是很……啰嗦？”
云璟似乎清醒了一些，觉得自己好像说的有点多了。
“没有，不啰嗦，你继续说。”陆言把他搂紧了。
“小星把那些钱都捐给了福利院，但院长奶奶却都给他退回去了。”云璟有些脱力，歪头靠在陆言的肩头，“她想让小星把那笔钱存下来，毕业以后开自己的工作室……可她还没有等到小星毕业……就不在了……她没有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