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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韵儿完全雷住了,凉雨一瞬间的震惊,随后皱了眉头:“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娘根本不是茶歆儿,她叫楚澜。”“楚澜?”闲云老者嘲笑道,“可怜你啊,大少爷,你竟然连你娘的真名都不知道。我是在空景峡隐居,但归隐对外界的事物,尤其对凉府和梨山打探的很清楚,回去问问你爹吧,你娘,到底是谁。”
“你要是满口喷粪,别怪我不客气。”凉雨有一种直觉,得知秘密后腿有些发软。
秦挽妖看着凉雨,开口道:“闲云老先生,凉少爷毕竟是凉老爷的心头肉,要是杀了他们,会招来麻烦的。”
“我本来就活够寿数了。”闲云眼里流落出杀机,“死就死了,我要为将军报仇。你既然是长老派来帮助我的,就该听我的话。杀了他们。”
秦挽妖叹了口气,一甩手,抽出了腰间的魔鞭。凉雨淡淡的看着她手中的长鞭,苦笑一声,岁寒出鞘:“来吧秦姑娘,让我领教一下辰哥亲自教出来的鞭法,是什么样子。”剑身与鞭子交缠,两人近战几乎不分上下,凉雨的剑气在触碰到她的鞭子之时动作竟显得有些缓慢,凉雨也不着急,慢慢溜着她,找门寻破绽。
凉雨和秦挽妖打得难舍难分之时,归隐瞬间抽出背后的子午鸳鸯钺,猛然朝茶韵儿扑过去。茶韵儿眼神呆呆的,直直地看着归隐冲到她面前,钺刃马上要触碰到她的眼睛,岁寒“噌”得一声震开了归隐。凉雨落到茶韵儿面前,有些担心道:“你没事吧?”茶韵儿眼底有一些泪花,她往前迈了一步,像是没有撑住,捂着胸口蜷缩了一下,凉雨赶忙扶住她,归隐找准机会,冲上前去,秦挽妖的鞭子甩向他们,凉雨搂过茶韵儿闪身一躲,鞭子缠上了归隐的腰间,秦挽妖一惊,往回一收,把归隐重重的扔在了地上。茶韵儿状态不对,凉雨没有恋战,往后一退,岁寒听令带着他们离开。
“没事吧?”秦挽妖上前扶起归隐,归隐一把甩开她的手,面露怒色:“你是不是故意的?”秦挽妖冷哼一声:“怎么,想内斗?要不是你挡在前面,我这一鞭子保证能把他们抽的不能动弹。”“别吵了。”闲云老者年岁大了行动不便,只能看着着急,他脸色不善,“这次让他们跑了,以后怕是都没有机会了。等凉府知道这件事,我们的寿数也就到了。”
闲云老者看向塔楼的方向,浑浊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泪水:“无胜将军啊,属下无能啊。归隐,凉府来人以后,你就把责任全都推到我这个老头子身上。药谷君家可以没有我,但不能少了一个守灵的人啊。”他的气息越来越小,归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他赶紧上前,闲云老者身子挺立,两滴浊泪落下以后,含恨而去。
“师父。”归隐心中难受,闲云老者封闭了自己的气脉,窒息而死。他受君家秘术庇佑,顶多可以再活二十年,但这具残破的身体已经不能撑得住他的报负了。他宁可气绝身亡,也不愿再感受仇人在眼前而只能靠别人复仇的无力了。
他的死,也为归隐求取了一线生机。
秦挽妖没想到闲云老者会离去的这么突然,她收起了手头的鞭子,单膝跪了下来。她心里是有一层内疚的,刚才的一招她确实是故意的,没想到,她帮了凉雨,却导致了另一个人的离去。
凉雨把茶韵儿带回了凉府,茶韵儿眼神空洞的可怕,但她却紧紧抓着凉雨的衣服,泪水打湿了他的胸襟。“阿韵,你到底怎么了?”凉雨心里干着急,“你别担心,万一是那个老头胡说八道呢?我现在就去问我爹,你等着。”
茶韵儿紧紧拽着他的衣角,起身一用力把凉雨按在了她刚刚坐的位置。她眼里恢复了一些光彩,泪水还是在止不住的流,她捧着凉雨的脸,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凉雨目露担忧,但乖乖地坐在床边任由她看。“这也不像啊,这哪像了。”茶韵儿突然笑了起来。凉雨很怕她是不是精神失常了,他赶紧起来,把茶韵儿扶到床上坐好,茶韵儿一把甩开他的手,倔强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她看着旁边的茶壶,拿起来对着壶嘴猛灌了一口,笑了一声:“我没事。”她转过身深呼吸了几口,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