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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狗大字不识一个，此刻正老老实实地跪着。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祠堂里那独特的气味直往鼻腔里钻，那是霉味与浓重香灰味的混合，这怪味中却让他莫名生出一种肃穆之感。
几位长辈坐在一旁，正认真地商量着二狗的未来人生走向。
“这二狗啊，要么给他在隔壁村寻个要求低的姑娘，让他结婚生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得了。” 一位长辈率先开了口。
“我看不妥，以二狗这性子，成家能担起责任吗？依我看，倒不如让他出村卖力气，说不定还能混口饱饭吃。” 另一位长辈摇了摇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要我说，干脆让他走李家老路，参军去！” 有人提高了音量。这话一出，众人沉默了片刻。
这时，有人插话道：“咱们李家村每年都有年轻壮丁被拉入伍，二狗这一批，包括他哥哥李大狗都去了。要不是二狗傻，去年就被拉走喽。”
几位老头纷纷叹息，脸上满是对世道不太平的无奈与忧愁。
最后，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村长和二爷爷，等着他们做决定。
二爷爷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二狗，缓缓说道：“还是让二狗自己选吧。”
村长清了清嗓子，严肃地看着李二狗说：“二狗啊，摆在你面前就这几条路，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李二狗低着头，心里乱成了一团麻。结婚生子？他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压根不知道是啥滋味。出村卖力气？听说外面的世界可比村里复杂多了，他心里直发怵。参军？一想起哥哥被拉走的样子，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沉默了好一会儿，李二狗抬起头，眼神迷茫地说：“村长，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