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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然落下，四周变得寒冷。眨眼间，茅草上已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
圣女已调动了灵力。这一招兴许是她为了避免意外发生而准备的。
面对眼前的绝境，攸月犹豫不决。他不知道怎样的选择才是对的。用他的生命作为代价，换千凌落活下去。所促成的结局是好是坏？他无法得知。
赌博本身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以天下苍生为筹码的赌博更为他人所唾弃。
不如与千凌落一起化作飞灰好了。如此非但没有后顾之忧，反而更加痛快。
“有什么值得你犹豫，在你做出抉择时，你的生命就是为我而存在的。即使听起来有几分残忍，但事实即是如此。大叔，我已为你争取了足够的时间，相信你一定有法子让我活着。”千凌落仿佛看穿了攸月内心。他轻声说道。
“之前确实想让你活着，但事已至此，你活着已经没有意义，面临死亡时才感到害怕，也太迟了。”
“你救我，本就出自于你的私心。什么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我可不信。”
“私心什么的，不过是你的幻想罢了。”
“确实如此，可是别人的真正想法不是听来的，而是由自己想到的。这一点，你无法反驳。”千凌落指了指他的脑袋。
“既然如此，给我一个救你第二次的理由。”他道。
“替你完成你所不能完成的任务，算不算理由？”
千凌落道。
“我该如何相信你？”他问。
“你只能相信。”
面对无法掌控的事态，即使对方不值得信任，也只能相信。
“也罢，”攸月叹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