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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月蓝凝听不懂常兰玉的话,更觉得常兰玉疯言疯语。
“我的确疯了。”常兰玉转过身来,眼泪已经纵横于面容之上,说道:“我疯了才会爱上他,我疯了才会为了他背叛整个女娲氏族,我疯了才会……才会用了三千年想要复活他。”
“你……”月蓝凝看着眼前泪人一般的常兰玉,此时的常兰玉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蛮横无理,多的是一副无助的模样,倒是月蓝凝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我为了一个魔王,背叛了整个女娲氏族,背叛了天地,背叛了六界,苟且偷生于蛮荒山涧之中,你的花明君也是如此么?”常兰玉咬着牙说道:“我当初做了那么多事,为了给魔王送天庭情报,我冒死在一千个日日夜夜里奔波于昆仑和平城,为了他的意愿,我亲手杀死了四千个天兵天将,为了他的意愿,我加入了魔族,对抗六界,到头来我还是还不如一个该死的花明君,不如一个背叛魔王的花明君!”
“花姐没有背叛!”月蓝凝容不得别人说花姐的不好,厉声吼道。
“花姐?呵”常兰玉一声冷哼,自顾自的走向门口,突然站住,头也不回的说道:“花明君与魔王是夫妻,你以为天庭会这么轻易的饶过她?你以为整个女娲氏族会这么轻易的原谅她?只有我知道,她手起刀落的时候,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流,那么干脆。我知道,魔王的尸体落入凡尘的时候,被万千天马踩踏,她反而肆意妄为的笑,我知道,当魔王尸体暴露荒野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收敛。只——有——我!”常兰玉回过头指着自己说道:“只有我,为他收尸,我恨天庭恨六界,我更恨花明君,你的花明君那时候在哪里呢?你的花姐在哪里呢?她在自己的地方逍遥快活么?还是已经有了新欢……”
“够了。”月蓝凝喃喃道。
“没有!”常兰玉说道:“你的妖界,举国灭妖,你还记得么?无数妖与人尸横遍野,你还记得么?”
月蓝凝捂住了头,仿佛耳边传来无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