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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妹继续道：“自打我招募了人手，在道上混，我就发现我之前还是被干爹保护的太好了，
我做不到那些人的心狠手辣，我对那些没有反手能力的人，也下不了狠心去敲诈。”
说着，她苦涩一笑：“所以混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一无是处，
本来带出来的上百号兄弟，现在也就剩下这十几个，
上次要不是你及时出手，这世上恐怕都没有我这号人了，
所以后来我就反思了一下自己，发现我这些年既不是在混黑涩会，也不是在过正常人的生活，
怎么说呢，我过的这个生活，是夹杂在这两者之间的。”
我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你是说，你在灰色地带混？”
十三妹怔了一下，喃喃道：“灰色地带？差不多吧。”
这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思路。
我心思急转，手慢慢的就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那里一直静静的躺着两张名片。
是郑先基临走之前给我的那两个警察的联系方式。
就像十三妹说的，我现在也在面临跟她当初一样的处境。
我一定要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我要想在香江立足，必须要有自己的立场，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总要有个抉择。
就在我沉思之际，十三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对了，之前牡丹姐跟我说过，在你做出选择之前，可以去找她一下。”
我疑惑道：“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