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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意外地,孟揭说:“没有。”
然后按了电梯键。
今天这顿饭是因为“话剧事件”促成的,孟揭在她这里赚到了好感度,但他并不心急,有些事是要慢慢教,有些狗脾气是要慢慢扭。
***
于是,孟揭说吃饭就真是吃饭,安安生生地吃,吃完送她回家,一滴酒都没沾。
晏在舒说她车怎么办,孟揭就笑,跟着收了她车钥匙,揣兜里,又把她后颈一拍,“明天给你开回去,走了。”
可能今晚孟揭实在有点乖,进退尺度卡得也好,到家时,晏在舒没急着解安全带,问他:“明天去不去东城?”
孟揭正低头回手机里的消息,“有事?”
“唐甘在那攒了个局,跑山。”
“不去。”
“明天周末。”
这话出,孟揭就转头了,手掌里的屏幕灯光无声按灭,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里有记忆与当下重叠而产生的情绪反应。
此刻临近子夜,车鸣低频,窗外是满墙翻飞的三角梅,那勃勃的生机隔着窗也能扑进车里,扑进孟揭的眼底,车内一下子静下来,晏在舒被他这眼神看得指尖烘出一层汗,湿湿的,凉凉的。
她见过他这种眼神,在潮浪里颠簸的时候。
车里过于安静,静到那点呼吸都慢慢地磨出了更微妙的潮气,晏在舒这句话讲得太白了,白得不加掩饰,但这其实不是孟揭想要的,比起做/爱,他更想跟晏在舒理一理她对这段关系的看法,气氛是微妙在这里,他们再次站在了错频的交界点。
直到车前打来一道车灯。
一辆车压着弯道从他们车旁掠过过,光线再度暗下来时,晏在舒已经解掉安全带了,她下车,手臂绕着包链:“今晚饭不错,你也不错,谈述的事我和唐甘都真心诚意谢你,但你也不亏,是吧,投资人。”
不等孟揭回答,她又提另一件事:“这次话剧我挺喜欢的,也挺沉浸的,但这种施受关系我不喜欢,别再有下一回了,留着你那金库折腾别的制作团队吧。”
正要转身,听见孟揭说:“你高中汇演那次,我也在。”
听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倒是让晏在舒定住了,她站在车门边看他,夏夜晚风带得她发尾侧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