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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遇上什么事了。”
晏在舒想了想,把片子那事儿一五一十地讲了。
整座山宛如伏踞在东城的巨兽,周身张着灰蒙蒙的毛边,一辆车被吞进去,在肠道里蜿蜒几个转,倏忽又被吐出来,孟揭关远光灯时,车子驶上高架,晏在舒正好讲到辛鸣。
“就刚和你在门口讲话那男的?”
“嗯,”晏在舒点头,完了觉得不对劲儿,“你什么语气?”
“我能什么语气。”
“你吃醋。”
不是个问句,是个扎扎实实的陈述句,晏在舒语调上扬,根本不给孟揭反驳的机会,“原来是吃醋啊……我说呢,做理论的最要紧就是耐心,怎么可能等上半小时就有脾气了。”
抱都抱了,毛都捋顺了,孟揭这会儿怎么可能承认,他飞快转话题,“片子有什么问题?”
晏在舒饶他一手:“不知道,刚刚没细说,我们约了综合考后到裴庭公司详谈。”
“裴庭知道这事儿吗?”
“应该不知道,我们下午才碰面,他又不是能藏得住事的,”
“片子拍的是听障儿童?”
“对,我……你怎么知道?”
“你男朋友看过你流传在网络上的视频。”
哦,记起来了,在管煜场子唱的那回,视频流出,传播过一小段时间,现在网络上还能找到一些片段,晏在舒调侃:“这会儿又成男朋友了。”
当然,那一抱,可不就又以男友身份自居了,哪怕没名分,做总要做实的,孟揭顺杆儿爬的机灵劲儿没谁了,他没提这,还是问片子的事:“正常关于听障儿童的纪录片,不会有审查方面的问题,你还拍了什么内容?”
这就多了,晏在舒想了想:“等考完试,我给你看看母带吧。”
那也行,孟揭一路送她到家,下车时,晏在舒摘下帽子,戴他头上,又把手轻轻地沿着帽子边缘探进去,呵气似的说:“明天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