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愛看小說網2kantxt.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不知为什么,我对夏威夷的记忆总是很模糊。是因为过去太久了吗?还是因为那些日子里只有不停反复的辛苦呢?每天几乎都是相同的日子,并没有在记忆里留下什么旗帜鲜明的东西,虽然旗帜鲜明也不总是好的事情。只有偶尔会想起碎片般的往事,比如针叶树的针叶太粗了,是不是就不应该叫作针叶树了?这种短暂而愉快的记忆,鲜活而零碎,也就只有这些了。
为了填补空白的记忆,我曾专门找夏威夷的书来读。前不久从尤其喜欢读怪书的兰静的书架上借了一本关于热带鱼的书。其中有一章是关于蝴蝶鱼的,在流动的水中,雄性与雌性各自产出精子和卵子,它们既不保护自己的孩子,也不照料他们长大。真是方便啊,我想。在下一代还未形成受精卵前就离开的父母……令人意外的内容是,在这种简单的繁殖方式下,一百三十多种蝴蝶鱼中会有七八十种结成一对生活。即使不是交配的季节,它们也会两两一起在珊瑚群的顶端游动,寻找食物,不知是因为寻找食物的时候多一双眼睛会更好,还是在轮流吃食物时方便巡视周边,甚至每对鱼是不是都为一雄一雌组合,这些疑惑专家还没有研究出来。无论如何,鱼类也有着超过繁殖以上的关系,这有时会让我感到没那么孤独。
——《沈诗善日记1994年夏》
“嘁!”
蔡斯打了一个喷嚏。
“嗬,你打喷嚏的声音好特别。”
智秀笑着降下车窗,窗外湿热的空气飘了进来。
“是吗?我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说。”
“你下次打喷嚏的时候可以录音发给我吗?”
“什么?你不是开玩笑?”
“嗯,我在收集人们打喷嚏的声音。”
“收集起来做什么?”
“现在还没想好。”
“真的有人发给你吗?”
“嗯,你想想,打喷嚏之前人是知道的嘛。”
“那我也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