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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爸爸，”妈妈微微咳嗽了一声，“在考虑你们以后的孩子。”
妈妈摇摇头。“成不成名不重要，但是能帮助别人解除伤痛，懂得如何救人，那才是最重要的。”
内尔斯失声叫了出来，然后他表情严肃地说：“我明白，我明白你们的意思。”
“他说不定还会变得非常有名气。”达格玛夸口说。
妈妈满怀同情地看着他，向他伸过手去。“所以，如果你不是很介意的话——”
“你想啊，他能帮助生病的人，他能拯救生命。”妈妈说。
内尔斯依然一副严肃的表情。“我不介意。”他安慰妈妈说，“你和爸爸是对的。如果有了孩子，他可能会像鲁珀特。”他假装颤抖起来。
无论何时，只要爸妈说到内尔斯将成为一名医生，他们的眼睛都会闪闪发亮。对他们来说，他们的孩子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就是一个永恒的奇迹。
“奈尔森，”爸爸突然说，“奈尔森。”
内尔斯正在市县医院实习，每周只有一个晚上和周日下午休息。我们都为内尔斯感到骄傲，他也最受房客们的欢迎。每当房客们说他们会一直把病拖到内尔斯可以照顾他们为止，内尔斯便会和他们一起说笑。
听到爸爸那愤怒的语气，我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爸爸自己也笑了起来。但是妈妈没有笑，她一直在看着内尔斯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那清澈明朗、充满幸福的眼神又回来了。
虽然寄宿公寓开始赚钱了，爸爸的工作也稳定了，但是我们依旧过着老式而节俭的生活。近来，“小金库”都是满满的，妈妈跟我们说打算怎么用这笔钱。这么多给克里斯蒂娜，她想当护士；这么多给凯特琳，她要去师范学校学习如何成为一名老师；这么多给内尔斯，等他医科毕业后开诊所用。
“为什么你不介意，为什么？”妈妈问。
萨利夫妇在市中心办公室工作；皮肤黝黑、生性活泼的巴特莱特小姐在一所私立学校教美术课。随着他们的到来，我们一共有十五个房客了。
内尔斯皱了皱鼻子，对着妈妈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们有了足够多的房客，因此餐桌的活动侧板必须全部打开了。
“很好。”妈妈松了一口气说，“很好。”
妈妈的梦想之一终于实现了。
<a href="#normal-note1" id="normal-notef1">[1]</a>奈尔森的英文是Nelson，内尔斯的英文是Nels，爸爸的意思是Nelson可以看作Nels+son，即“内尔斯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