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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什么意思?”
赵珩顿了顿,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僵持半响,别开脸避开宋知意灼灼的目光,再喊了声庆嬷嬷。
宋知意不高兴地哼了声,这回是真有点生气了,干脆撒手起身,“好好好,你要去就去吧。”
她话音落下,失去外力倚靠的赵珩强撑不住虚弱无力的身子,险些倒下床榻,他手臂因为太过用力,凸起一根根青筋,被纱布包裹得厚厚的手掌也逐渐泛出血色来。
宋知意心头蓦地一软,又是无奈又是心疼,连忙扶他躺下,温声细语地哄道:“上回我受欺负,你给我出了头,这次就当是我还你的,成不成?我还盼着你赶快好起来,不然以后我再被谁欺负了,找谁撑腰做主呀?”
赵珩无声地望着她,幽深眼眸闪过诸多难言的复杂情绪,半响,手掌无可奈何地攥成了拳头,终究还是默认下来。
宋知意放心了,临出门前又交代庆嬷嬷和封太医,务必看好他,言罢带着冬青梅香前往马球场。
今日是马球会的第二日,场上很早便有锣鼓舞乐伴着骏马嘶鸣奏起,气氛热闹非凡,丝毫不逊于昨日。
只是宋知意看见这样的热闹,心境不同昨日了。她在苟富贵的引路下径直来到皇帝休憩的营帐。
营帐内皇帝坐于上首,一旁不见皇贵妃的身影,却是慎妃伴圣驾。
而底下坐席有一对衣着华贵讲究、看着面生的中年男女,宋知意不认识,但目光微微一转,看到担架上全身被纱布严严实实包裹,脸上遍布伤痕的靖阳侯世子,便大概猜出这两位应是靖阳侯夫妇了。
她先恭恭敬敬向皇上行礼请安,焉知状告还未出口,靖阳侯夫人便抹泪起身,哽咽问道:“三皇子妃,咱们素来无冤无仇,您何故要推我儿下陷阱啊?”
“……??”宋知意表情古怪地看过去,心道真是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她不慌不忙,也不理会靖阳侯夫人这句质问,回首示意冬青把一本医案呈上给皇帝看,条理清晰地开口:“父皇,昨日清晨殿下身子不适,遂才未能来到马球场观礼,可殿下心里始终是记挂着,晌午时分勉强能起来身,便命人推他出门了,怎料途中竟遭到靖阳侯世子带人埋伏,被套上麻袋扔进密林深处的猎坑里,儿媳禀明您带人赶去时,殿下被毒蝎巨蚁咬得浑身血淋淋的没一块好地,太医说是中了毒,若不是及时得救,性命难保,殿下至今仍昏迷不醒地躺在床榻上。苟内侍也是亲眼看见了的。”
苟富贵立侍皇帝身后,虽昨夜已禀报过皇帝,如今闻言,也站出来道:“确如皇子妃所言。”
宋知意这才怒目看向靖阳侯夫人,愤怒的视线最终瞪着靖阳侯世子,一字一句质问道:“我倒是想问问,世子何故如此毒害殿下?”
皇帝停下翻阅医案,也看向靖阳侯一家,沉声问:“可有此事?”
靖阳侯世子应是也中了毒,嘴唇乌青脸颊浮肿,伸着手噫噫呜呜说不清个完整话。
靖阳侯夫人当即作出不知情的无辜表情,跪下道:“皇上,羽儿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从来就是一个纯良温厚的好孩子,自幼敬重三皇子,屡次立誓要以三皇子为君子典范加以学习,又怎会害三皇子?三皇子妃,你说话可要讲究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