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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曜轻嗤了一声，看着面前这一堆东西：“有人给你送礼物还不好？收着呗。”
“拿着烫手。”
“什么时候脸皮变这么薄，以前你敲诈我的时候怎么没不好意思。”
“我…不敲诈女生。”夏珠看着商曜，想从他嘴里敲出一句准话，“你会和蒋汐萌在一起吗？”
“现在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商曜坐到了地毯边，“我可以不谈恋爱，但我已经做不到在有喜欢的人的前提下，和不喜欢的人谈恋爱。所以，姑且先这样拖着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时夏珠生平第一次，在商曜眼底看到迷茫感。
以前，他从不迷茫，他永远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并且勇往直前。
“你…有喜欢的人？”她心跳一滞，怔怔地问。
“有。”
少年漆黑的眸子忽然转向了夏珠，一字一顿，定定地说，“我有喜欢的人，很喜欢，很喜欢。”
这句话，于她而言算是诛心了。
他素来玩世不恭，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也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
有了软肋才会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轻描淡写地开了几句玩笑，然后逃命一般地离开了商曜的公寓。
电梯落到一楼，她背靠着大厅的玻璃柱子缓了好久，好久。
商曜从来没有亲口确证喜欢过谁，哪怕过去谈过那么多女朋友，他永远一直的口径就是：“没什么感觉，没意思。”
所以夏珠才没觉得有多难过，顶多只是失望。
可听到他说，他有喜欢的人，很喜欢。
心如刀扎，五脏六腑都在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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