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身世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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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徜背对她站在窗前，窗户大敞，风嗖嗖灌入，雨丝也毫不客气地泼进屋里。

陆文瀚神色不自在了。

“窗户开这么大，雨都泼到身上，当心着凉。”明舒两步上前，伸手就要关窗。

嘀咕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曾氏和陆文瀚听到。

陆徜的手按在窗棂上，这窗关不上，明舒要拉下他的手，可才触及他的手，便发现他的手攥得死紧，骨节绷得泛白。

“可咱爹不是牌位吗？”明舒向他嘀咕。

明舒心里一惊，再看他脸色，他脸上却又异常平静。

“嗯，我听到了。”陆徜把她往身边拉近一些，伞不大，即便再偏向她，也会淋到些雨。

平静到喜怒俱无，平静到……

陆徜将伞往她那一歪，明舒拽着他袖摆道“那人说是咱爹。”

让人疼。

“阿兄！”明舒一见陆徜就如获大赦般松口气，也不管外面下着雨，跑出屋檐冲到了陆徜伞下。

明舒胸口猛地发紧，心脏如被丝线缠绕，越收越紧。

淅沥的春雨里，陆徜撑着伞从长巷另一头走来。他走得很慢，发间挂着几颗小雨珠，脸上没什么表情，眉眼平静，人如这场春雨，冷凉，清醒。

“阿兄……”她喃喃道。

明舒还没开口，就被另一个声音抢道。

对于这个凭空出现的父亲，其实明舒心中没有太多感觉，可能因为失忆的关系，她想不起过往种种，对陆文瀚既无激动亦无愤怒，但陆徜不同。

“她不想。”

他幼时因为失怙受过太多苦，挨过太多痛，每一次都咬牙和血吞，那些伤害，一道一道都刻在骨血中。因而对他来说，陆文瀚的出现不啻狂风骤雨。

“我是你父亲。”陆文瀚瞧着明舒满脸疑惑，不由又慈爱道，“告诉为父，你是真想嫁宋家那小子？”

但他竟一点也未表现出来，若非明舒此刻察觉不对，连她也要将他忽略。

面对明舒的疑惑，曾氏一时间竟难答上，说是她父亲不对，说不是也不对。

他是痛的，那痛说不出口。

陆文瀚当场暴怒，温文尔雅的假面撕去，仿如回到十八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