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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一个“大人明察”,圆滑的狡辩和谦卑的态度让韩慕之进退两难,既无法用刑也问不出真相,最后只得命皂隶先将这几个人收监,暂且退了堂。
韩慕之见他此刻仍旧抵赖,立即命皂隶传来证人,须臾后那证人便被带入大堂,跪在堂中指认吴状元道:“启禀大人,小人开春时到寿阳走亲戚,曾在县衙门口看见这个吴老头,当时我还喊了他一声,不过他没搭理我。”
韩慕之回到二堂后,立刻招来陈梅卿和罗疏议事。这时陈梅卿却颇为无奈地给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慕之,我派人去马天锦家查过了,他家根本没有什么供春壶,那个口供吴状元一开始就作了假。”
那吴状元立刻向韩慕之磕了一个头,一边虚弱地咳喘着,一边替自己喊冤:“大人明察,小人所说句句属实,情愿与那证人当堂对质。小人年轻时,是曾做过几件伤天害理的事,只是近年来痛悔前非,早已收手,这次或许是有人冒用我的名字,也未可知。”
“这个人果然老奸巨猾,他一开始就让劫匪背假口供,这样万一事情败露,便能混淆视听,再次翻了劫匪的口供。这是临汾地界的案子,寿阳县令做官懒散,肯帮我们一次,却未必肯帮我们第二次,这样他自己便多了一条后路。”韩慕之面露难色道,“他太圆滑,又做出一副年迈多病之态,我在大堂上也没法对他用刑,若再不能使他招认,就只能疑罪从无了。”
韩慕之一拍醒木,厉声反驳道:“开春时明明有人看见你出现在寿阳县,你说的这些证据,并不能证明你真的躺在病床上。”
“唉,吴状元这个人,打了一辈子官司,经验不是你我可比的。他根本就是一只老狐狸,咱们抓不住他的尾巴,也不奇怪。”这时陈梅卿忍不住安慰韩慕之,“依我看,既然那个吕万昌已经没法翻案,不如就拿他儿子问个罪,打一顿算了。说句实在话,如今天下破不了的疑案悬案那么多,长官私下拿死囚顶罪的事何止一二件?咱们还肯花心思去深查,已经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