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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看着小丫头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陆临意到底是点头应了下来。
只不过勒令底线,“只能上半身。”
“好好,”许岸敷衍着应着,琢磨着,下次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要看得清楚些,一次不行就多次,总能画出来。
许岸这画,画的比想象中的时间久。
一连几个周末,她都和陆临意窝在家里,她画,他工作。
跟着季方年参与了几次企业家调研和数据分析模型的建立,再听陆临意的视频会议内容,她就多少明白了些。
儒意集团下设的分公司和产业多,不仅仅是能源,还有实体、文旅、互联网数字化,甚至许岸还听到了医药疗养的字眼。
并购重组、报表分析、风险防控……
陆临意从不背着她,若是许岸有心,随意录下其中一段,贩卖给竞争对手,对儒意绝对是不小的冲击。
他处理的游刃有余,淡定自如到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许岸以为他头上装得不是脑子,而是自动化的计算机。
所以后来看到他指不离烟的样子,她才想起陆国忠和她说过的那句话。
“临意这小子随我,我那年为了他母亲也是不惜放弃前途和事业,吃了很多的苦,也让他母亲吃了很多的苦,但人在苦的时候,就顾不上风花雪月,如果当时换个选择,或许我们就不会到了现在这种貌合神离、反目成仇的结局了。”
画画完的那天,许岸特意找了油布封包了起来,细细密密的订了钉。
陆先生颇为不悦,捏这人的小鼻子要讨个说法,“作为模特,应该有资格看到自己的画吧。”
“不行,”许岸摇了摇头,“我们这叫互勉,我不收你的画钱,也不给你模特费,成品由我处置。”
典型的狡辩。
却偏生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没有半分的心虚。
“那什么时候能给我看看?”
许岸当真认真思考了思考,伸了个手指,比了个一。
“一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