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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同意干吗？”
千惠开始捡球，她穿裙子，捡球时有些姿势可能很性感，让教授受了刺激，上去摸了她的屁股。千惠一下显出万种风情，上来搂住教授说：“今天晚上要我来陪你吗？”
“这不是个人的事。”
“好，今天到此为止。”
“这就是个人的事嘛，只要我同意，你同意，他同意，跟组织上有什么关系。”
“教授，时间到了，不打了吧。”
“我们的一切都是组织的，当初我和你的事还不是组织上安排的。”
教授下不了楼的，他的脚筋断了，两只脚形同枯木，着不了地，只能靠轮椅代步。以后，接近教授成了我的噩梦，因为他是难以接近的，他每天呆在对面楼里——所谓的医院，几乎足不出户，过着像时钟一样精确、刻板的生活。好在他身边有四个女助手，分别叫千惠、百惠、十惠、小惠，个个年轻、漂亮，各有专长。她们除了负责陪教授工作、生活之外，还有一个职责就是：写日记，全程记下她们陪教授度过的每一分钟，每一件事。我对教授的了解和想象均来自她们的日记，那记得真是事无巨细，活灵活现。从千惠的记录看，我们离开幼儿园时，教授正坐在轮椅上。在二楼室内运动场里对着墙壁打网球，打得大汗淋漓。千惠帮他捡球，她专长是运动、保健，主要负责教授的身体健康，每天下午陪教授运动一小时，完了做按摩，晚上熬汤焖药，次日安排教授分餐定时定量进食，强身健魄。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教授就是腾村龙介，著名科学家，皇亲国戚。但这里，人人都叫他“教授”。
“但我们工作的性质没有变。”
静子说：“他能下楼吗？”
陈耀冷静下来，说：“这样还好，那就跟鸡鸣寺说吧，我自己也觉得跟老金不好开口，所以才决定写信。你不知道，我都写了一天了，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既然这样，让革老出面来说最好。这样，你去找一下他，就说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他谈，请他来一下。”刘小颖迟疑地看看丈夫，犹豫再三。还是狠了心劝他：“算了吧，这事不行的。”陈耀又发作起来，“你又来了！你以为我是疯子吗，我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你们好！”
小野说：“心里安静就不会烦，你看教授，整天待在楼上，从来不下楼也不烦。”
“可这不行的。”
静子说：“我知道，这里的安全措施都是为他，不是为我的。如果是为我，对不起，我不需要，搞得跟监狱似的，烦死了。”
“行不行要跟他说了才知道！”陈耀吼道。
小野说：“教授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国宝。”
“难道我就没有发言权吗？”刘小颖突然变得很坚决，“我说不行，我不愿意！”
静子说：“去对你的教授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