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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弗再次出示了安全局证件。“我要去一个地方。”
卡廷斯基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在说:没错。
外面温暖和煦,春意盎然,花粉飞舞。听过瑞弗的说明之后,刚才还怒不可遏的军官明白了这件事并不只是擅闯国防部那么简单。此时他正在通话,确认发生了一起国家级警戒事件。格里夫·叶茨去找地方洗脸了。不远处,之前和他们发生过冲突的士兵之一正独自站在吉普车旁。
“你是在那里出生的。”瑞弗说。就在这时,卡廷斯基的那句话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我更倾向于认为这是在给旧账清零。在那个瞬间,虽然阳光灿烂,他却感觉这张长椅上阴森而寒冷。
* * *
路易莎找到了一部手机,打给了急救中心,但是打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窗外,几缕如墨的黑烟升上天空,低头看去,伦敦市正在燃烧。
她再次用手狠狠掐了一下基里尔的腿。“在他破开门之前,”她说,“你要告诉我明为什么会死。”
她给斯劳部门打了电话,和凯瑟琳汇报了现状。
马库斯挥起斧头,劈向大门。
“你离开时他还活着吗?”
路易莎又转向基里尔。“楼下,”她重复道,突然恍然大悟,“朗博?那个苹果手机的竞品?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偷一个该死的原型机?”
“他还有呼吸,但我不是医生。”
厨房里传来了玻璃被砸碎的声音,马库斯拿着消防斧走了回来。
她现在不太确定应不应该把韦布独自留在那里。甚至还不算独自,因为还有一个俄罗斯人,同样中弹了且深陷痛苦,但这对她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楼下……”
“帕希金呢?”
“他们去哪儿了?”
“正在往楼下逃吧,马库斯去追他了。”
“一群浑蛋。”他可能是在说逃跑的同伙们。
“希望他能小心点。”
“他们把你丢下了。你觉得他们还会回来吗?”
“希望他能杀了那个浑蛋。”
马库斯留下她在这里,起身前往厨房。
“希望那个浑蛋不要先杀了他,或者其他人。”
“我猜这是疼的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
雪莉·丹德尔和罗德里克·何也在现场。
“去你妈的死贱人!”
“外面一片混乱,路易莎,天知道增援什么时候才会来。”
“是啊,是啊。你不会说英语。疼吗?”她掐得更用力了。
“在那之前我们更需要救护。”
他用俄语骂了几句。
“我去叫一架直升机。”
基里尔醒了过来,开始呻吟,被刺耳的警报声盖了过去。路易莎用手掐住他受伤的腿。“疼吗?”
“天哪,该死。”路易莎说。
“以防万一。”马库斯说,“我不会毫无准备地步入这种局面,尤其当对方怀有敌意的时候。”
是屋顶。
她指的是那把枪。不然它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被胶带黏在桌子下方。
“ZT/53235,”瑞弗说,“你是在那里出生的。”
“你是昨天放在桌下的?”
“真正伟大的传说都不是空穴来风。我把自己的过去给了波波夫,是的。”
她检查了一下韦布,子弹射中了他胸口,但他目前还活着。他浅而急促地喘着气,发出轻微的啰音。她尽可能做了急救处理,但能做的并不多。然后她看向马库斯,他此时正把基里尔踩在脚下。
“所以你……你当时肯定还只是一个孩子。”
路易莎没有信号,马库斯也没有。那个麦克风形状的设备已经被帕希金和皮奥特拿走了,但是离得并不远,他们的手机还在信号干扰的范围内。
“很难相信,是不是?但显然我还有当年的记忆。”他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就算在你们把它烧成灰烬之前,那也不是适合孩子生存的小镇。”
“针塔。”她说。
“是你的政府把它烧毁的。”瑞弗说,“因为他们以为那里有间谍,但实际上没有,从来没有过,那座小镇无缘无故就被摧毁了。”
“发传单,凯瑟琳。他们要去游行的人群上方发放传单。但是有人,有人想让我们觉得飞机上有炸弹。拉响恐怖袭击警报,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封锁大楼并疏散人群。”
“总是有原因的。”俄罗斯人说,“虽然间谍不是真的,但证据是。间谍的世界就是这样,沃克。你们的情报局无法把间谍派进去,因为那里的安保措施太严密。所以他们退而求其次,送去了暗示此处有间谍的证据。于是政府就采取行动,摧毁了小镇。你们的政府会说这是行动结果,当年他们管这个叫作战胜利。”
“他们要去干什么?”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瑞弗说,好像这句话能说明什么一样。
“没有炸弹,那架飞机不是——这不是恐怖袭击。”他看向手里的传单,上面都印着同样的图案。城市风景,最高的摩天大楼被闪电击中,下方印着几个字:阻止金融街。“他们是去发游行传单。”
“我来自一个英国人眼中典型的苏联城镇。”卡廷斯基说,“被大火烧成了灰烬。而我现在在这里,世界眼中典型的英格兰小镇。告诉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高楼都进行了疏散,尤其是针塔,因为那个俄罗斯会议。瑞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廷斯基终于挪动了右手,瑞弗在看清那个东西的瞬间向后退去,但他的动作不够快,卡廷斯基的电击枪击中了他的手臂,电流瞬间将他击倒在地。
“天哪……”
卡廷斯基站了起来。“我告诉过你,帕希金有很多我需要的东西。不然你觉得我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他弯下腰,又电了一下瑞弗。电流迸发,世界变成了红黑色。“当然,还有塑胶炸弹。职业犯罪能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拥有无限可能。”
“在市中心发布了恐怖袭击预警,拉响了警报。”
“但是没有炸弹。”瑞弗勉强挤出来了一句。
“总部做出反应了吗?”
“是的,那架飞机只是一个诱饵,帮帕希金引开注意。炸弹还在这里,在我们周围。”
“我知道不是。但我知道它意味着什么,所以我给总部打了电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瑞弗?”
他指的是这些墓碑,瑞弗头晕目眩地想道。
“那甚至不算官——”
然后他发现:不对。
“瑞弗……你报了代号九月。”
他指的是整座村子。
“你拉响警报了吗?”
卡廷斯基说:“每一只蝉都有足够的材料造出一个大型塑胶炸弹。每个人都接到了指令,知道要把炸弹放在哪里。这是他们等待多年的指令,现在他们知道当年为什么要来到阿普肖特了。为了摧毁一个敌人。”
“所以是什么?”
“你疯了,他们不会这么做的。”
“凯瑟琳?我说——”
“他们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他说,“身份、生活。二十多年来,他们一直在等待,沃克。等待着将他们激活的指令。蝉就是这样,当它们苏醒之后就会开始鸣唱。”
半晌,对面没有回应。
“就算他们真的放置了炸弹,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
瑞弗接过手机,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拇指就按下了一串数字。“凯瑟琳?那不是炸弹。”
“我告诉过你了,这是为了清算旧账。历史从不原谅。”
格里夫·叶茨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他的脸上还沾着血迹,但手里拿着一部手机。“我借到了。”
“你真的是疯了。”
飞行俱乐部的小屋和之前不一样了。冰箱还在,椅子也在原处。旧书桌上依然堆满文件,但纸箱垒起的金字塔已然倒塌,罩在上面的塑料膜也在地上皱成一团。瑞弗单膝跪下,翻着剩下的纸箱,里面只有纸,成堆的A4大小的纸。其中一个箱子里还留有一沓传单,上面印着同样的图案。
“所以你也不是那么确信了,是吗?你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动手。”
兰姆说:“大楼被封锁之后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