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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向桌子底下,却发现也不能全都怪到他,他的腿太长了,她喜欢一家人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饭,所以这张餐桌定做的时候,按照她的要求,没有做得太宽,他的腿现在还是有些收着的,要是完全舒展开,碰到的就不只是她的脚了。
没事儿腿长这么长干什么,除了碍事儿什么用都没有,林浅语从桌子底下收回视线,一抬头,正好撞进他看过来的黑眸里。
她想一眼横过去,他却先一步掠过她的眼睛,移开视线,偏头去和旁侧的傅师傅说话,林浅语的目光一空,落在了他的侧脸上,又不自觉地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往下,被他凸起的喉结牵绊住。
也是奇怪,她之前也没怎么注意到过他这颗痣,现在一看到他,视线总是会不由地往那处看一眼,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得改。
林浅语端起酒杯,喝一口酒,骆嘉树也端起杯子,伸过手来和她碰一下杯,林浅语对他笑笑,背有些放松地靠在椅子上,边喝着酒,边和他低声聊起了昨天在饭桌上提及的事情。
她总觉得对面有一道冷冷的目光拢在她身上,她不经意地回看过去,他还在和傅师傅说话,并没有看她,刚才那种感觉应该只是她的错觉。
她又转过头,接着和骆嘉树聊,谢盈秋正和芸姨说着她在国外遇到的趣事儿,说到高兴的地方,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骆嘉树说了句什么,林浅语没太听清,她把头往他那边凑了凑,骆嘉树也挨过来,林浅语这才听清他说了什么,她刚要回骆嘉树的话,又顿住。
她的脚尖被对面的人踢了下,她可以确定他这次是有意为之的,因为他在看她,林浅语面上继续正常地和骆嘉树聊天,脚下的动作也没耽误,她使劲朝他回踢过去,但是没踢中,脚反而被他的腿给按住,她抽也抽不回来,又伸出去另一只脚踢他。
饭桌上是一群人说说笑笑的热闹,桌子底下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纠缠,也挺热闹。
傅行舟抬眼看到对面坐着的三个小辈儿,不禁有些感慨,这三个孩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们小的时候最喜欢围着他玩儿,听他讲故事,长大后各自都有了各自要做的事情,就是过年过节也不一定能见上面,难得有像今天这样全都聚在一起的机会。
他又看着凑在一起说话的林浅语和骆嘉树,从老早之前,他就觉得这两个孩子般配得很,关键是这俩人性子也合,一静一动,而且骆嘉树打小谁的话都不听,最听绾绾的话。
他今天高兴,又喝了些酒,话不知不觉地就多了起来,“我记得绾绾和嘉树小时候是不是还说过要定娃娃亲?”
桌子上突然静了下来,谢盈秋刚喝到嘴里的酒都差点喷了出来,她赶紧拿纸巾捂住嘴,又使劲忍下笑,所以桌子上就得有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然后问一些出其不意的问题,这样的饭局最有意思了。
方芸给傅行舟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提这些事儿,但傅行舟没看懂,以为是自己嘴上沾了东西,还拿起餐巾擦了擦。
骆嘉树看陆骁一眼,马上接上了傅行舟的话,“可不嘛,傅叔您没记错,绾绾打小就漂亮得不行,跟个高傲的小公主一样,一堆小男孩儿整天追在她后面跑,可她谁都不理,只和我玩儿,她说我长得最好看,我妈和静姨最喜欢看青梅竹马这一出,她们看我俩玩儿得这么好,就打算给我们定娃娃亲,您不知道,我们还举行过婚礼呢,谢盈秋还当了伴娘。”
谢盈秋也跟着附和,“对,我还接了绾绾扔的捧花。”
方芸笑着说,“那个时候你们才几岁,七岁还不到吧,小孩子玩儿过家家,连结婚是怎么回事儿都不知道,就那捧花,我记得还是嘉树从骆老爷子的花房里揪来的兰花,那盆兰花可是骆家老爷子的命根子,嘉树是不是还被连着罚站了一个星期的墙根儿?”
谢盈秋想起以前的事儿,也忍不住笑,“芸姨,何止是站墙根儿,他屁股上还挨了好一顿板子呢,连走路都费劲儿,在床上趴了好几天,他还以为他要死了,还写了遗嘱,说要把他的钱和玩具全都留给他的新娘子绾绾。”
骆嘉树大笑,“我好像还留着那张纸,就在我书房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