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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亚的话有几分真假?调查墙是不是故意让我发现的?他是真疯还是假疯?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他需要的吗?
我算是有些明白梁炜仁的心态了,被骗怕了,真情与假意,早就分不清了。
但我不是梁炜仁,我也不要成为梁炜仁。
下山花了一小时,上山哪怕加快速度,仍旧只多不少,回到别墅铁门前,天都已经微亮。
照样从上面翻过去,落地的瞬间,脚指从拖鞋前端穿过,我索性甩掉那双拖鞋,赤脚走在路上。
还好走的时候没关门,不然怕是要爬窗了。
别墅里同我离开时一样,静悄悄的,我试着开了开灯,还是没电。不过外面已经渐渐亮了,有没有灯都没差别。
随手将伞和电子蜡烛放到一边,我放轻脚步上了二楼。
卧室门口没有锁链延伸的痕迹,让我有些意外。
沈鹜年醒了?还跑到我那间卧室去了?该不是在研究怎么拆天花板里的伸缩装置吧。
他要是生龙活虎的,我立马转身就逃。
做好了随时拔腿就跑的准备,可推开门看到的景象却与我想象的大相径庭。
满室摇曳的电子蜡烛中,窗纱随风飘动,锁链蜿蜒曲折,沈鹜年裸着上身,坐在深红色的地毯上,正在拼我留下的那一角拼图。
一丝血线从他的伤口处流下,猛一看,就像胸口纹了一朵含苞的玫瑰。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脸上没有惊喜,也没有愤怒。
“你是我的幻觉吗?”他平静地问。
我骤然毛骨悚然起来,这到底是烧傻了还是更疯了?
“你……你这有没有消炎药退烧药什么的?”我走到他跟前,想要拉他从地上起来,触手的肌肤烫到我都怀疑他体内的血会不会下一秒就开了。
“你不该回来,就像我不该救你。”他病归病,力气却还是很大,我没把他拉起来,他反倒将我拽到了地上。
我一手撑地,向前踉跄跪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