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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热气顿时涌上她的脑袋,蒸得她满脸发烫,又羞又恼,好半晌才寻回自己的声音,质问道:“你、你怎么可以碰我的、衣裳!”
寇骞当即松了手,任由那角纤薄的衣料跌回水里,站起身,腾出位置,“那你自己来?”
崔竹喧剜了他一眼,怒气冲冲地迈着不甚平稳的步子,临到面前时,还要刻意用肩头撞他一下,恶声恶气道:“让开!”
他从善如流地往边上挪了半步,瞧见她在小马扎上坐好,这才放心地立在一边,出言指导:“先用棍子把皂角砸碎,浸到水里。”
……皂角是这么用的?
崔竹喧想起了先前那些被她扔进水里冲了遍澡就被抛弃的皂角,横生出一点心虚,抓出三四根皂角排列整齐,便单手拿着木棍砸下去,砸中一个,砸飞一个,砸空一个,准头差得有些离谱。
她倒是想甩手不干了,可边上那道似笑非笑的目光,她总觉得是嘲讽,本着不愿被人看扁的念头,她把皂角重新归拢,两手握紧木棍,狠狠地砸下去——中是中了,可断裂的残肢宛若暗器,险些刺到她脸上。
尽是些爱跟她对着干的讨厌鬼,和寇骞一样!
她瞪完讨厌鬼喽啰,又去瞪讨厌鬼头目,果然见他正歪着脑袋偷笑,更讨厌了!
木棍被调了个头,指向寇骞,威胁的声音随之而来,“不许笑!”
“好,不笑。”
寇骞压平唇角,接过木棍,蹲下身,左手将皂角困在一处,右手小幅度地敲碾,把那些得罪她的小喽啰碎尸得不分彼此,而后倒进浸着她衣物的木盆中。
“然后搓,搓出泡沫。”
手心处的纱布未拆,她只愿纡尊降贵地伸几个指节入水,活动之间,还千万提防着溅起水花,免得晕湿了纱布,其结果可想而知,小半碗的皂角,只揉出了零星的白沫漂在水面。
“这样可以了么?”
寇骞迟疑片刻,到底没能昧着良心点头,试探着提议:“某来?”
“你伤口不能沾水,所以,不得不让某代劳?”
崔竹喧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心,那么些微点皮外伤,就算不去理会,如今也该结痂了,更何况仔细地敷过药,那好得只会更快,压根儿没必要如此小心。她都知道的事,他只会更清楚,所以眼下,只不过是他递过来的一个台阶罢了。
洗衣裳又累又不好玩,她一点也不喜欢。
她想顺着台阶而下,可又犹豫着自己将贴身衣物抛给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洗的举措,实在是不对劲,斟酌再三,她支吾道:“那你不许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