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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瞧就是副被威胁恐吓出的模样,寇骞敷衍地笑笑,并不过多计较,“你那条船回航时,帮我送个人去虞阳,编个像样些的身份混过搜查,平平安安地送到,可以吧?”
“就、就这样?”金玉书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过去,生怕又是这凶恶的匪寇用来耍弄他的把戏。
寇骞动了动唇,下意识想再嘱咐些什么,可默了半晌,反倒将刀刃与他的皮肉贴得更严实些,“若是你没做到,我保证,带着你金家旗帜的船只,但凡敢渡松荆河,便别想留一个活口。”
“一定!一定!”
金玉书仓惶地竖起三根手指,将所有恶毒的誓发了个遍,直至声音嘶哑,喉间再吐不出任何声音,这才换得刀刃放下。
刀回了鞘,杀人如麻的水匪转身就走。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上,夜风一吹,方惊觉冷汗已渗湿了衣料,他踉跄地爬起身,轻手轻脚地缀在后头,偏偏此时,两日夜滴米未进的肚子却开始鸣叫,在这片寂然中突兀至极。
他浑身一僵,惊恐地望向前头忽而驻足的水匪。
孰料,那人只是低眉在怀里翻了翻,扔过来一块油纸包,他颤巍巍地打开,是几块豆糕。
“便宜你了。”
那水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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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原洲的太阳底下,晒着一大一小两只落汤鸡,衣裳倒是换了干的,但头发还湿漉漉地往下滴水,即使如此,大的那只也还要固执地在头顶撑把油纸伞,说是头发一会儿便干,可晒黑就不易白了。
范云拗不过她,也腾不出功夫再劝,忙着将紫花地丁放进石臼里捣碎,而后用木签子取出来,小心地敷在她们的患处。
“得亏你们跑得快,投了河,否则被叮上百十下,就在白原洲找块地埋了吧!”范云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也想不到早上还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早饭的人,一个转身,就能折腾成这副模样,“你说说,你们好端端干嘛要去招惹一窝蜂?”
崔竹喧疼得直吸气,低眉看着手背上鼓起的大包被抹上浅紫色的汁水,那股子火辣辣的痛感才勉强消退了些,支支吾吾道:“家里食材不够,我想着去取些蜂蜜。”
“不就是要个甜味么,吃点饴糖不是一样的吗?”范云没好气道,又瞪向边上的小落汤鸡,“还有你,崔娘子是外人不懂事,你也不懂吗?跟着她胡闹,也不怕寇郎君回来收拾你!”
阿鲤扁了扁嘴,将头埋得更低。
“不关她的事,她都是听我的支使。”崔竹喧辩解道。
“她若是不贪嘴,哪能闹出这档子事?”范云将最后一点药汁挖出来,敷在阿鲤的脖颈,两条眉几乎要拧成了栓船用的麻绳,“那什么吃食別做了啊!这几天将就吃些,等寇郎君回来,要吃什么,托他去寻便是,可千万别再犯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