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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红着脸拍开扶在腰上的手，嗔道：“肚子都看不出来，老是抱来抱去的还不被人笑话死。”
千魂长眉一轩，轻道：“爱笑便让他们去笑好了。”
牧歌睨他一眼，扶住栏杆跳下马车。谁知双脚方才着地，手臂便被人抓住，千雪夫人紧张兮兮地拍拍牧歌小手，“儿媳妇当心！”
牧歌忍不住笑，抬头看到千芊忙冲她眨眨眼拌了个鬼脸。视线右移，不经意间触到那身熟悉的月白色锦袍，募地愣住。
蓝瑾月深深地看她一眼，墨玉般的眸子闪烁着不为人察的心酸与凄凉。许久，将视线缓缓收回垂下眼不再看她。
“大哥、嫂子！”千芊笑吟吟地跑上前，高兴地拉住牧歌手臂摇一摇，“嫂子快快生个大胖小子陪我玩。”
牧歌红着脸嚅了嚅嘴唇没有说话。
千魂揽住牧歌，柔声道：“赶了两天路定累了，不如先回房休息？”
“嗯。”牧歌点点头，朝千零行了一礼匆匆跟着千魂跑进屋去。心，跳得又急又猛，真的不曾想到竟然会在千手山庄遇到他。一看到他便想起山洞中那道孤独凄凉的侧影，还有他说过的话。
千魂将牧歌扶到床边坐下，定定地看着她半晌，亮晶晶的眸子一闪不闪地，许久才轻声说：“先睡一觉，有事就叫。”
“千魂。”牧歌伸手拉住他，嗫嚅道：“我只是……”
“我明白。”千魂将她按到床上，轻轻地掖紧被子，柔声道：“好好睡一觉。”
“嗯。”牧歌点点头闭上眼睛。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又睁开眼转头往门口望去，呆呆地看了半天。
倦意袭来，终于慢慢地闭上眼睡沉过去。
睡梦中竟又莫名地回到了那个山洞。洞外飘着雪，很冷，洞中的篝火似也冰住了一般。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如墨的长发将他整个身子罩在其中，说不出的孤独与凄凉。牧歌慢慢地走上前，想要伸手碰一碰他，“蓝瑾月？”
他缓缓抬起头，却是一张银色的面具。
牧歌猛然间惊醒过来，伸手一摸汗已湿透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