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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可以想象。”
我：“这个说法很棒，很有道理。”
他：“不仅仅困惑，还因为我的专业工作就是生物学。从最开始，我始终都能看到各种各样的证据，证明人类是独特的，人类是优秀的，人类是神圣的。但是从应用了分形几何到生物学后，让很多潜在的问题都巨大化了。例如我们的大脑的确进化了，但是模式还是没变，脑干、小脑、大脑。虽然体积不一样，但是人脑神经的分形比例和一条鱼的脑神经分形比例没区别。为什么这点上不进化呢？难道说最初就进化完美了？但是不可能啊。那个时候，我整天都看到无数个我，在人群，在街道，在各种地方认真地量着。我带孩子去动物园，看到另一个我就在狮子笼里面量，我吓得大声喊危险……结果可想而知。”
他：“所以这句话我记住了。”
我：“嗯，彻底困惑了。”
我：“那时候您……病了多久了？”
他：“那会儿不觉得可怕，只是觉得快崩溃了。我就想，这是一个模式还是一个固定的模型呢？真的有上帝，有佛祖吗？他们手里的尺子就那么一把？怎么都是一样的呢？”
他：“那会儿我已经精神分裂两年了。绝望的时候我觉得可能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了。”
我：“有点吓人啊……”
我：“快到转折点了吧？”
他：“别人怎么可能看见呢？那是我的幻觉。从那以后，我经常看见有自己的分身在各种地方量各种各样的东西。量完了会走过来，脸色凝重地问我：‘为什么都是一样的？’”
他：“还没到，不过后面两年就不说了，都是一个样，直接说你期待的转折点吧！”
我：“啊？别人看得见吗？”
我笑了。
他：“有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找来一只鸡，仔细地量它的爪子，量它的翅膀，结果还是一样的。但是当我累了站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另一个我还蹲在那里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