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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下口水：“凭空来的。”
我：“先不说人怎么变吧。满月的时候外面都是些什么样的怪东西？从哪儿来的？”
我：“突然就出现了？”
他无声地点头。
他：“也不是突然，就是慢慢地在空中凝聚出来各种朦胧的形状，然后形状越来越实，最后变成怪东西。随着月亮升起，怪东西就开始凝聚，等到月亮升到一定高度，它们就基本成形了。半夜月亮最亮的时候，它们很嚣张地四处乱跑乱叫，还掏人的脑子吃。”
我：“你是说，你的家人也变成了怪物，在满月的时候？”
我：“什么？怎么掏？”
他咽了下口水：“我知道很多人都看不到，我能看到。到了夜里，尤其是有月亮的夜里，很多人都变了。而且街上会有奇怪的东西出现。月亮越大、越圆，人就变得越怪，而且怪东西也越多。满月的时候，基本满街都是怪东西和变成怪物的人，就算不在外面也一样。”
他：“就是从人嘴里伸进去，嘴都被撑变形了，然后抓出一大块脑子，狼吞虎咽地塞到嘴里，然后再掏……”
我忍着，等着。
我：“那人不就死了吗？所有的怪物都是这样吗？”
他：“嗯……其实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