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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你真讨厌！”
我：“你是想说：纯粹。”
我：“等我坐稳一点儿。”
她很高兴地笑：“哎呀，这个小朋友真聪明啊，就是纯粹。我们现在做事儿都是不纯粹的，都是很多很多因素在里面，为什么就不能纯粹地做件事儿呢？纯粹地做一件事儿，多痛快啊。你生活一年，能有一次什么都不想就是为了纯粹的做而做吗？没有吧？所以说你活得累。而我不是，我活得自在，我至少刚刚就做了啊，我在不让抽烟的地方抽烟了，就是想做一件纯粹的事儿。我说的那些在各种地方大便，也是一件纯粹的事儿。滚他的艺术，跟我无关！”
她：“唉……怎么不理解呢你？这样吧，我退而求其次再说我的第二愿望吧？”
我：“这是放纵吧？”
我：“不是。”
她：“你这个人啊，死心眼。让你什么时候都纯粹了吗？我们都是社会动物对不对？而且还都脱离不了对不对？但是给自己的尝禁果的机会，哪怕一年就一次，不是为了任何理由，就是想尝，跟别人无关。我是杂志编辑，我依旧在城市、在人群里生活，我偶尔纯粹一下，行不行？”
她：“你不是在夸我吧？”
老实讲，我的确被说动心了。
坐在我对面的不是患者，是我的一个朋友，但是我觉得她有得精神病的潜质，这么说是因为她有一些很特殊的想法，特殊到我不能接受或者我觉得很疯狂……不好意思，不是很疯狂，是相当疯狂。因为迄今为止，我还没听到过任何人有这种想法——像她那样的想法。
她笑得很得意：“开窍了？我得撤了，约了人逛街。”
我：“正相反，我是觉得你太有追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