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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扔掉空间的概念吧。神鬼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弥补空间的不足,什么时间啊,异次元啊,都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罢了,差得太远了。树上的一只小虫子,无法理解大海是怎么样的,沙漠是怎么样的,那超出它的理解范围了。捉了这只虫子,放到另一棵树上,它不会在意,它会继续吃,继续爬,它不会认识到周围已经不同了,它也不在乎是不是一样,有的吃就好。”
我:“嗯,这个……知识越多,想象的空间越大吧?”
我:“既然有的吃了,何必管那么多呢!那只是虫子啊。”
他:“想象的无限?你别逗了。想象怎么可能无限呢,想象全部是依托在认知上的,超越不了认知。”
他:“没错,我们不能要求虫子想很多,但是也同样不能认为想很多的虫子就是有病的。应该允许不同于自己的存在。”
他突然大笑起来,这让我觉得很恼火。
我:“你是想说……”
我:“思维是无限的,可以想象很多。”
他:“我并没有想说,只是你认为。”
他:“宇宙?那不够,太小了,也只是很小很小的那部分罢了。实际上这个世界跨越空间,跨越时间,跨越所有的一切。大到超越你的思维了。”
我:“好吧,知道我们的世界渺小又能怎么样?对虫子来说即便知道了大海,知道了沙漠又能怎么样呢?不是还要回去吃那棵树吗?”
我:“你是想说宇宙吗?”
他:“你是人,不是那个虫子。你是自诩统治者的人,高高在上的人。”
他笑了:“我们只看到一部分世界,实际上,世界很大,很大很大。”
我:“那就不自称那些好了。”
我:“你就不要兜圈子了吧?”
他微笑着看着我,我知道我上套了。
我觉得自己有点晕了,他的目光像个探照灯,让我很不舒服。
我:“你是想否定人吗?”
他:“你没听懂我说的重点。哲学只是其中一个所谓的途径罢了,也许哲学是个死胡同,一个骗局,一种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