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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吕雅放荡不羁的艺术气质的确不是装的,他和其他艺术家分享的也不只是思想。他在瑞士的一个疗养院里认识了俄罗斯妻子加拉,和艺术家马克斯·恩斯特<sup>∗</sup>组建过一个非常著名的三角家庭。可惜的是这段婚姻承受不了随之而来的压力,离婚之后加拉嫁给了萨尔瓦多·达利。
和艾吕雅的其他作品相比,这首诗也相对更直白。他是超现实主义流派的创始人之一,相信要打破感官的藩篱,释放潜意识中一般只能在梦中体验的深层能量。这意味着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写出来的东西基本都是胡扯,虽然偶尔有一两句话还能稍微看出一点意思。比如,你可以试着读一读他的情诗《你眼睛的弧线》。
<b>西蒙娜·薇依</b>
二战期间,法国诗人保尔·艾吕雅冒着生命危险编辑了一册反纳粹的诗集,作者都是跟他理念相仿的诗人。他自己的那首颂歌《自由》激情澎湃、优美动人,而且是如此地鼓舞人心,英国皇家空军在被占领的法国丢下了几千本,希望能提振当地人的士气。这首诗确实写得不错,也确立了艾吕雅在法国抵抗运动中相当于桂冠诗人的地位。
Simone Weil,1909—1943
<b>用法:</b>要是任何人怀着激动的心情告诉你,他正处于一段开放式关系之中,那么你就可以用保尔·艾吕雅的命运对他加以警示,因为这个诗人的妻子被萨尔瓦多·达利带走了。
哲学家、社会活动家
诗人
<b>用法:</b>要是讨论到欧洲的左派知识分子过了那么久才看明白极端意识形态的危害,你可以提一句,西蒙娜·薇依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时候就已经预见了。
Paul Éluard,1895—1952
西蒙娜·薇依在二战的时候会加入抵抗运动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因为她一生都践行着自己的主张——而且到了十分极端的程度。六岁的时候,为了和战壕中的法国士兵同患难,她拒绝吃糖。长大之后,她越发反对极端的意识形态——比如法西斯主义。她是少数最早看到极端意识形态可能会有一种危险,就是让这些革命者变得跟他们要推翻的人一样残忍。她把这个立场表达得如此有力,甚至列夫·托洛茨基都刮目相看。虽然两人的观点相去甚远,但托洛茨基被放逐到了巴黎之后,永远慷慨的薇依安排他住在自己父母的公寓里。
<b>保尔·艾吕雅</b>
虽然她没有写什么大书,但通过那些才华横溢的文章,薇依的影响是很深远的。而且作为一个二十世纪的知识分子她还有一点不寻常,就是笃信宗教,这也让她发展出了不少疯狂的神学论断。关于“罪恶问题”——为什么一个全能全善的上帝会让邪恶存在于这个世间——她的解释十分扭曲,其中包括上帝是“完全的满”,所以人类要存在的话,就要存在于上帝之外,在一个包含了邪恶的空间里(因为在上帝之中只有善,没有恶)。
二战结束之后,基本上每个法国人都说自己是抵抗运动的成员,一直在秘密地斗争。但只有几个人说的是实话。
“通往真理的路只有一条,就是自我毁灭。”薇依曾经这样说过,而且也是按照这条信念活着的——直到最后,也因此而死。纳粹占领法国之后,她逃到伦敦,但是为了和同胞共同承受苦难而绝食,直接造成她三十四岁就心脏病发去世了。勇于自我牺牲、永远激情澎湃、绝不置身事外、满怀着爱但又有些笨拙、才情过人却不切实际——这就是薇依。实际上,她在为抵抗运动效力的时候还有一个故事,是她没拿住旅行箱掉在人行道上,结果里面的秘密文件散了一地。不过,她至少没有把旅行箱落在地铁上,某位印度文学家会告诉你这是一个很容易犯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