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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茶太浓了,她眉头不自觉一皱,露出一个尝不惯不太自然的表情,瞧着有些娇憨。
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哪怕真尝不惯也不会露出这种神情。
谈稷瞥她一眼,勾起唇角不经意地笑了笑。
就着烟灰缸曲指掸了掸烟灰,他问她,语气里少了点平日那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不好喝?”
虽然不像一些子弟一样鼻孔朝天,行事多少还是带着点儿上对下的意味。
这种红旗大院里长大的子弟,不管表面多和气,骨子里那一套其实是差不多的,所以方霓一直都有些怵他。
她尴尬地笑一笑,说:“不是,只是喝不惯。您的茶,自然是好的。”
她知道他有自己带茶叶的习惯,走哪儿带哪儿。
以前她觉得这种行为挺装的,后来熟悉了,发现他对各种茶叶真的是如数家珍,俨然行家中的行家,才知道自己狭隘了。
对她来说可能是“装”,对人家讲究的人来说可能就是日常习惯,人家从小就习惯了所以不觉得有什么。
就像十几万买件衣服她觉得是挥霍,对他这样人来说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生活环境不同,观念不一样,没必要拿自己那一套去看待和要求别人。
谈稷晚上还有饭局,交代了她两句就出去了,让她有事打电话给他或者他的秘书,需要什么东西可以吩咐下人。
方霓乖巧称是,看到他提起外套出门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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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稷很忙,这趟来上海公干也是接了重要任务的,关乎他回京后能否进入董事局任要职。
到上海的这一个礼拜,他大多时候不是接见别人的拜谒就是去参加各种饭局,打通各路关节,或者见见他父亲的旧友,往日在京的公子哥儿习气半点儿不带来。
方霓对他这样的人天然就有敬畏,所以想问宗政的事儿也一时找不到时机,只好蹉跎了。
直到他和骆晓辰的事情不断在小圈子里发酵,方霓已经不能再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