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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进了监狱就不用回海晴。这不是正好？”男人呼出烟雾，冷冷地回应。
“别闹了。我再过一年就能离开这座城镇。只要能离开这里，我什么都能忍，结果——我何必现在杀死同班同学？不要信口开河啊！”
“你够了没！”少年的情绪终于爆发，他冲着男人大喊，用力殴打男人的肩膀。另一名少年急忙介入两人之间。男人没料到对方会发火，上半身不稳倒向后方，头部撞上讲桌桌角，整个人摔下椅子。一颗金属零件掉到地上。
“不要乱讲，我根本没杀人。你们不会相信这种歪理吧？”少年求救似地环视教室一圈。没有人响应少年。三名中学生满脸不知所措，只能默默移开视线。
“你、你没事吧？”少女连忙跑到男人身边。
“快点老实招来，你为什么要杀死前同班同学？我的后辈遭到谋杀，跟这起事件又有何关联？”男子叼着香烟质问少年。
男人睁着眼，脸朝上倒在地上。少女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男人却一动也不动。鲜红血液在木纹地板上缓缓扩散开来。动手的少年一脸惶恐地退了几步，脚勾到椅子，一屁股摔倒在地。
“这——”
“他可能死了。”另一名少年尖着嗓子，紧张地说。
“我刚才跟你借火点烟的时候顺便确认过了，你的惯用手是右手。你转门把、握凶器的时候也是用右手，没错吧？只要把左手插进口袋就不怕留下指纹。先不论你是怎么行凶，三个人当中只有你符合这个推论。”
“……不会吧？”
“我的手掌的确有烫伤。可是我只有右手烧烂，左手指纹还留着啊。”
“你看他都不动了。”
“哪个杀人犯不是这么说？”肤色苍白的男人满不在乎地说着。
“人才不会这么简单就死掉。”
少年怔怔地站在原地，傻笑了几声，开口解释：“别乱说。我、我才不是凶手。”
“可是你看。”少年抬起男人的头部。后脑勺皮肤绽裂，血红色肉块连着头发垂了下来。
五道细长人影出现在半夜两点半的教室中。
“少骗人了。又不是蟑螂，怎么会打一下就死掉——”
“凶手——就是你。”
嘶哑的声音彷佛被吸入夜幕之中，戛然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