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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定行凶的那段时间,沿海地区的路是无法通过的。”
自己不禁疑惑地歪了歪头。沿海地区的道路被涨潮的海水浸没的时间段是从十五点到十九点之间的四个小时。也就是说,从实施凶杀的十七点半到十八点半之间,沿海地区的道路因为潮水不能通行。所以认为犯人是通过山路到达海盗馆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你说得对,那个问题请先放在一边,一会我再解释。但是说到底,山路上的足迹被认为是犯人的根据是什么呢?是因为在沿着海岸线前往加勒比海馆的坡道上,发现了神木先生随身携带的手提包。既然神木先生是沿着海岸线前往加勒比海馆的,那么按照消去法,山路上留下的往返足迹自然而然会被认为是犯人的。对吧?
“啊这……”
但是神木把装有注射器和安眠药的手提包弄掉这件事,果真是在被害事件发生的当天吗?结合我们之前的推理,在三号半夜在宿舍外四处闲逛的人即是神木先生,(浅海说麻醉药对安眠药有接近百分之百的抑制作用,所以反推神木会梦游是因为缺药了。)神木先生会因为梦游症发作而四处游荡,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当时麻醉药就已经丢失了呢?”
“不对,”小奈川一口否决了丘野的质疑。“通往加勒比海盗馆的路不只有这一条山路。如果避开涨潮时间,沿着沿海地区的道路也能前往现场。”
自己也不禁抬起头来,只见小奈川的脖子上正在冒着汗。
“如果那不是犯人的足迹,犯人就无法到达案发现场。”
“等一下,让我冷静下来。不对,不对我觉得这是谬论。那家伙的梦游是一种不可靠的猜测,怎么能以此作为推理的依据呢?”
“假设这里就是加勒比海岛。从宿舍到加勒比海盗馆的山路上,有人往返过一次,所以留下了两份足迹。那么问题在于,被留下的足迹真的是犯人的吗?”
丘野用粗暴的语调反驳道。
<b>加勒比海盗馆</b>
“毫无疑问,白腿可疑者的真实身份只会是神木。但是,关于他是否患上了梦游症这件事,正如您所说的那样,还有讨论的余地。
小奈川一边站在那里说着话,一边从墙上撕下了一张日历,然后让圆珠笔的笔迹在上面奔跑着。只见被粗略描绘出来的加勒比海岛轮廓图上标有三个箭头,箭头好像是在模仿足迹的方向。
如果他患上了梦游病,那晚的可疑行径肯定是因为麻醉药丢失了吧。他拥有的麻醉药非药效强劲,如浅海所说,几乎可以100%地抑制梦游病。注射完药却没有效果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因为麻醉药丢了所以当晚未注射,所以梦游症发作)
“神木先生在死亡推定时间之前,离开了宿舍,前往了加勒比海盗馆。犯人可能偷偷目击到了,也可能是他们事先就约定好了。于是犯人偷偷前往加勒比海盗馆,杀害了等候在那里的神木先生,然后回到了宿舍。”
即使他没有梦游症亦或者梦游症没有发作,既然会选择在那个时间段在外面徘徊,自然而然也会被认为是因为麻醉药丢失的缘故。大概是白天在岛上搜索时不小心弄丢了自己装有麻醉药的手提包,所以才在附近寻找吧。”(不注射麻醉药害怕自己半夜梦游,所以要找到药注射下去)
“知道了。那接下来呢?”
“虽然手头上有麻醉药,但这一天刚好只是不想打而已。”
“有可能。只是,浅海先生不但给出了我们一个死亡推定时间,还详细地记录下了尸体的状态。这些东西总有一天会交给法医和警方查看,因此我认为他不会做这种自找嫌疑的事情。浅海所言的死亡推定时间是真实可信的。”
“虽然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性,但我认为这是不现实的。麻醉药好像有很强的依赖性和成瘾性。既然神木会将其带到这样的孤岛上来,他一定是很依赖于它甚至可能已经药物成瘾了吧。”
“浅海是个普通人,可能是他故意伪造了假的死亡推定时间。”
“哼,原来如此。好吧,确实有几分道理。”
如果接下来我说的推理有什么不对,请你们指出来。根据浅海先生的判断,神木先生的死亡推定时间是十四点半到十八点半之间。但是,由于直到当天下午十七点多,有多名成员曾目击到作为凶器的菜刀一直被放在厨房的刀架上,因此推测的行凶时间为十七点半到十八点半之间(还要去馆花费一定时间)。”
丘野坦率地收场了。
“是如字面所示的意思。我认为刚刚圷所说的推理是指引我们找到杀害神木先生的凶手的启示。
“因此,掉落在从海边至加勒比海盗馆的坡道上的手提包,完全不能成为神木先生在第五日经过那里的证据。”
“……是什么意思?”
确认完丘野也点头表示赞同后,小奈川在另一张日历纸上也添加上了岛的轮廓图。
小奈川肩膀颤抖地呼吸着。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阳光照射下的脸颊显得红彤彤的。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表情的小奈川。
“这种情况下,可能性就增加到两种。一种是,正如以前的判断那样,神木先生沿着海边的路线前往现场,犯人往返于山路上。另一种则是神木先生通过山路上前往现场,犯人前往现场时选择的是靠近海边的路线,回来的时候则是山路这条路线。”
“我们做的推理不是来回兜圈子啊。刚才那是个莫名其妙的线索。但说不定,我能推导出是谁杀了神木先生。”
小奈川在各自的箭头上加上了名字。
“怎么了?”
<b>加勒比海盗馆</b>
丘陵仰望着天花板,不快地说着脏话。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小奈川突然慢慢地站了起来。管状椅子顺势横着倒了下去。
丘野说:“两者都有可能。”
“那,果然还是不能断言这家伙到底是奥内斯托曼还是普通人啊。妈的,真是白费力气的兜圈子,你和老师一样,也没什么用。”
“是吗?神木看到自己的手提包掉在地上应该会捡起来吧。如果他选择的是经过海边的路线的话,就应该会注意到这一点。但手提包就一直那样被遗落在那里,所以我们可以反证出神木先生并没有通过那个海边坡道——也就是说,沿着海边小路,前往加勒比海盗馆的只会是犯人。”
“是吗?但是真假姑且不论,我认为不能忽视他本人所说的自己患有梦游病这件事。浅海先生也说过神木先生拥有的麻醉药对梦游病也是强效的。我承认神木先生的言行很可疑,但我不能放弃其患有梦游症的可能性。”
“不小心没注意到手提包的可能性也不为零。”
“那是什么啊。你是说梦游症?如果你这么想,那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是的,哎,不对我想起来了。”
“不,我不能断言。”自己慌慌张张地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是在睡眠状态下无意识地离开了房间。”
丘野突然睁开眼睛说道,小奈川也用同样略带疑惑的眼神望着丘野。
“神木先生断言自己没有外出,所以他会撒谎,他不是正直者。”
“什么?”
丘野嘟囔着,小奈川也点了点头。
“前天我就说过了吧。在神木死后的第二天,我和今井一起调查山路上足迹的时候,今井突然弯下腰,从脚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然后藏了起来。因为那看上去就像一块小石头一样,所以不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啊。被杀的神木是普通人吗?”
但是在今井死翘翘的时候,不是有一堆贝壳哗啦哗啦地从他口袋里掉到地板上了吧?哎呀,终于串连起来了,那时候今井从脚印上捡起的不就是贝壳吗?今井一定有理由把贝壳藏起来。”
“剩下的是神木。二十三点过后在宿舍外散步的,只有可能是他一个人。”
“上行足迹还是下行足迹?”
“是这样的吗?”
“啊,是下行,对,是从加勒比海盗馆到宿舍方向的足迹。”
丘野咕嘟咕嘟地吞着口水。
“啊,果然啊。”
“是的。这就剩两个人了。最后可以排除今井先生。可疑者的腿是惨白的,所以全身晒得黝黑的今井是不可能的。”
小奈川的兴奋涌上心头,不禁感叹了一句。
“确实,”小奈川抱着胳膊点头道。“房间里的窗户是嵌死的,想要外出的话只能从大门口。”
“如果一次也不经过海边,只是从山路上走个来回的话,鞋印上就不会粘有贝壳了。所以犯人是沿着海边的路线前往了加勒比海馆,然后走山路回到了宿舍。今井先生发现出现在山路上的贝壳与自己的推理相互矛盾,所以选择隐瞒了证据。果然…今井先生的推理是错误的。”
“是的。这就剩四个人了。其次,浅海和小奈川老师也可以排除在外。两个人的卧室是四号房间,不经过我们所在的三号房间门口就不能离开玄关而那天晚上,由于阿卡戈螨的骚动,我们一直开着房门睡觉。丘野是那种会把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灰尘误认为是虫子的人,我不认为他会没有注意到从房间前面经过的人影。”
小奈川在较上方的插图上有力地画了一个“×”。
“羊齿病患者双里首先被排除在外。”
“原来如此。然后呢?”
“不是的。但是…用消去法不就能弄明白了吗?那天晚上在宿舍的有七个人吧。以我和丘野没有说谎为前提来考虑的话,有可能是徘徊者的只有剩下的五个人了。”
“是的…然后…”